犯人两个字被皇上刻意加重语调,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就连皇后,都是一愣。
所有人心思各异。
夜祁怀眉心狠狠拧在一起,“父皇,您这样未免有些太过于武断。”
“朕怎么就武断?苏清瑶今日和长公主起了冲突,傍晚的时候长公主就身中奇毒,如此巧合的时间,不是她做的,是谁做的?”皇上振振有词。
“父皇……”夜祁怀还欲再言,却被皇上狠狠的打断。
他大手一挥,“不必再言。”
态度明显,就是想要让苏清瑶定在谋害长公主的耻辱柱上,再也下不来。
夜祁怀到嘴边的话语全部都咽回去,事已至此,他不会看不出来,皇上是在借题发挥,他想要由此处死苏清瑶。
对着皇上的方向磕一个响头,夜祁怀站起身,裹挟着夜色就要离去。
他要在皇上又所行动之前,找出长公主中毒并非是苏清瑶所致的证据来。
皇后躲在一侧仍然抽噎,视线却时不时的落在皇上的身上,悄然的观察着她的反应。
就连悲伤,都带着满满的不纯粹之意。
皇后哭的真情实感,在夜祁怀离开,皇上气愤不已的时候,悄悄走到他的身侧,准备试探一下他的态度。
“皇上,现在事情很难定论,不如就让苏清瑶过来一试,万一她真的有办法治长公主呢?”
“不行,苏清瑶就是谋害长公主的犯人,世间哪会有那么巧合的事情!”皇上斩钉截铁的拒绝。
既然没有办法让夜祁怀休弃苏清瑶,那么皇上就要假借这件事情处死苏清瑶,他看中的继承人,断然不能被一个女人的存在而左右。
皇上看着长公主所在的房间,沉痛的闭上眼睛,他在心中默念:是朕对不起你,朕的女儿。
重新睁开眼,皇上的眼睛陡然变得凌厉,偏头扫视向一旁的太医,“废物,还不快去商谈到底怎么才能治好长公主!”
“臣遵旨。”
太医颤颤巍巍的应下,齐齐的进入长公主的闺房,为她诊脉。
但这个毒着实过于罕见,再加上长公主因此到底高烧不退,让他们着实束手无措。
其中一个胡子花白的太医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不如我们先开些退烧的药,让长公主的烧退下去?若是让她这样一直烧下去,人迟早会被烧糊涂的。”
长公主身上的温度节节攀升,此刻已经到了只要稍稍触碰,就会烫手的地步,若是不先将她退烧的事情解决,即使倒时候解了毒,长公主也会因此被烧成傻子。
轻轻叹息,老太医的这个提议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同。
但是在开方子的时候,又开始推三阻四,谁也不愿意动笔。
“既然这个建议是您老提出来的,不如您来写方子吧。”其中一个稍微年轻一些的太医同老太医说。
老太医气的花白的胡子都撬动起来,“凭什么让我来开?我人老了,老眼昏花,难以担当重任。”
说出口的,也是推诿的话语。
毕竟,现在长公主的毒根本就没有办法确定,贸然用药,谁知晓会发生哪种反应,若是因此家中长公主的病。皇上问责起来的时候,势必要一个人被推出去担责任。
可没人想要担这份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