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婉芙的话算是将在场所有人的疑虑都给说出。
苏清瑶轻睨她,“这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你已经都将方裴折磨至此,如今连个全尸都不肯给他留吗?”薛婉芙言之凿凿。她脸上带着一股奇异的兴奋,那么兴奋仿佛是在诉说着她比起旁人更多的几分远见。
薛婉芙露出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面貌,振振有词的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你不过就是想要再折磨过方裴之后,说是他自己时运不济,死了与你无关。”
“但是你别忘记了,方裴之所以会变成如此狼狈的模样,完全都是因为你踩断他的肋骨所至。这是你身上的罪孽,你根本就没有办法洗脱!”
那样子,苏清瑶甚至觉得薛婉芙仿若是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信誓旦旦的指责,洋洋得意的笑着。
旁人丝毫没有怀疑,虽然未曾表态,但都露出和薛婉芙一样的模样。
刚刚苏清瑶有多么心狠手辣,他们都看的清清楚楚。
苏清瑶嗤笑,甚至好心情的抬起手给薛婉芙鼓了鼓掌,“逻辑不错,难为你终于带脑子出门一回了。”
话语中的嘲讽,不会有人听不出来。
薛婉芙脸色一变,“苏清瑶,你以为仗着长公主撑腰,你杀人的事情就能在这里粉饰太平。我告诉你,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纵然是你也没有办法逃脱。”
听闻此言,苏清瑶觉得汗颜。
“刚刚是我说错了,你这个人从来就没有长过脑子。”苏清瑶讽刺。
薛婉芙在这种时候提起长公主,无疑是将长公主也至于危险之地,和苏清瑶化为同一个境地。
言辞之间无非是在告诉旁人她苏清瑶势宠而娇,借着长公主名义,为所欲为。而这无形之中,不过是将长公主陷入了不仁不义当中。
若是她是长公主,绝对会同薛婉芙划清界限,并且明里暗里的踩上她两脚。
薛婉芙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仍旧气势汹汹的瞪着苏清瑶。
她要再次开口之际,长公主率先说:“薛小姐,虽然本公主不知晓清瑶是哪里得罪了你,值得你如此污蔑、针对于她。但你刚刚所言,未免有些太过于失态。”
“首先,方裴这般他是咎由自取清瑶她并非做错任何事情。其次,清瑶说要将方裴胸腔抛开,内脏缝合,本公主愿意相信她有这个本事。”
顿了顿,长公主看向薛婉芙,眸中带着警告,“你有这个时间质疑别人,不如抓紧从房间里出去,那是耽误了清瑶给方裴动手术,这个罪责你可担当不起。”
话落,长公主率先转身,走出了房间。
她的姿态和话语无不表明对苏清瑶的信任。
其他人虽然不信,甚至持着同薛婉芙一样的怀疑态度,但此刻也不好拂了长公主的面子,跟在她的身后,接二连三的有人离开。
躺在地上的方裴此刻已经被冷汗浸透了衣衫,他望着苏清瑶的眼中满是惊恐与害怕。事已至此,他是真的害怕与后悔,他不应该得罪苏清瑶的。
但无论怎么想,大错都已铸成,随着众人在长公主的带领之下出去了七七八八,剩下的人也都在夜祁怀的逼迫下不敢久留。
眼见着房间内最后只剩下苏清瑶和夜祁怀两人,方裴整个人都在止不住的颤抖。
“苏清瑶,你不能那么对我!”
苏清瑶理都没理他,她抬眸看向夜祁怀,“你不出去吗?”
“我留下来给你帮忙。”夜祁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