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瑶笑着,落在柳姨娘身上的视线含上些许的认真和专注,她在仔细的观察着她的神情,以及一举一动。
“柳姨娘,我以为你听到这个消息会开心的。”苏清瑶缓缓开口,“你都已经肖想国相夫人的位置这么多年,怎么现在仿若是一副世界崩塌的样子?”
说着,苏清瑶摸着下巴,故作沉思。
柳姨娘根本就没离苏清瑶的嘲讽,而是直接将和离书从桌子上面抓起,撕开被火漆密封的信口,将里面的信纸给抓出来。
她将信纸给展开,字斟句酌的将上面的内容一行行的看过。
“这是罗氏的意思?”柳姨娘脸色漆黑。
苏清瑶歪着头,“当然。”
此言一出,柳姨娘想也未想,直接低吼,“不行!除非她当面来相爷面前说,不然无论如何,相爷都不会同意这件事情的!”
话语过于铿锵有力,震的苏清瑶愣在原地。
她打量了一圈墙皮都快要掉下来的房屋,隐隐之间似乎有些明白柳姨娘这般激动的原因。
微抿着唇,“柳姨娘,这件恐怕容不得你来说‘不’。”
“这就是相爷的意思!”柳姨娘一字一顿。她看向一旁候着的下人,“去书房将相爷给请来!快!”
语气极其的急促,恨不能能将苏启年离开就抓到面前来。
苏清瑶半眯着眼,似笑非笑。
站在原地,她也不着急走,倒是想要看看这两人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苏启年来的很快,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赶了过来。他额头上有细密的冷汗,想来是一路跑过来的,此刻正扶着门,微微喘息。
待到气息稍稍喘匀之后,才故作风度翩翩的迈了进来。
“清瑶,你回来怎么不叫人和为父说一声?你看看,这什么都没有准备。”苏启年用慈爱的声音说。
这般惺惺作态,在苏清瑶眼中令她只觉得恶心。
“不必,我这次来是为了给您送您和我母亲的休书,以及我们断绝关系的决断书,并不是回来和你上演父慈女孝的。”苏清瑶果决的说,半点面子都不准备给苏启年留。
苏启年脸色一沉,但随即就恢复正常,“我们都是一家人,清瑶你何必说的如此见外?”
苏清瑶更加冷漠,“我们早就已经不是一家人,今天来,也只是为了通知您一声,您怎么想,根本就不会更改我和我母亲做出的决定。”
“苏清瑶,我是你父亲!有你这么和父亲说话的么?”见苏清瑶不为所动,苏启年不由得端出为父的架子。
苏清瑶丝毫都不买账,“你宠妾灭妻的时候,眼中怎么不知晓我是的您的女儿?”
“你要气死我,对不对?”苏启年喘着粗气,似乎被气急般。
“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将您给气死。今日来,我该说的事情,已经说了。现在我打算去见苏映雪,不知晓您可否为我引路?”苏清瑶笑容挑衅。
苏启年纵然再不济,也是一朝丞相,哪里能给人引路?
当即,连最后的一点虚伪,苏启年都不再维持,“在本相这里,还轮不到你苏清瑶随便放肆!本相现在就去见你的母亲!”
“当初她离开,不受本相的允许,本相也从未将她休弃,她至今仍是本相的妻子,本相会将她风风光光的再次迎进门来。至于你,本相要将你给逐出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