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他们必须步步为营，丝毫不能露出任何马脚。
如果前头太子刚问完李嬷嬷，后头她就消失了，那不明摆着有问题吗？
玫妃恨极，脸上却装作温柔大方的模样，与刚刚狰狞的模样截然不同。
“李嬷嬷，起来吧。”
“娘、娘娘……”
女人的笑意愈发柔和，保养得宜的脸上丝毫不见皱纹斑点，一点也不像是生了两个孩子的母亲，眉眼间风情万种。
“今日宴会上你只是岁数大有些累了，才会出了差错。”
“太子所问与你、与本宫并无半点干系。”
“懂了吗？”
李嬷嬷服侍玫妃几十年，怎么可能不懂她的意思。
这是要让她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待在她身边伺候。
这样才不会引起对方进一步的怀疑。
她赶紧噗通一声跪下，感激涕零地说道：“老奴明白，谢娘娘！”
玫妃再抚慰叮嘱了对方几句，就打发她下去休息了。
李嬷嬷走后，祁楚忍不住问道：“母妃，难道就这么放过……”
女人一手端起茶杯，一手掀起杯盖轻轻敲了敲杯沿，不屑地轻哼了一声。
放过？
怎么可能。
她既然忤逆了自己的意思，就要受到应有的惩罚。
“李嬷嬷年纪大了，过阵子让她出宫，告老还乡吧。”
只要出了这宫门，到时候是死是活与他们何干？
顶多掉几滴眼泪，向皇帝哭诉一下自己的不忍与难过，借此激发男人的怜惜之情。
也算是将功赎罪了。
祁楚听懂了母妃的意思，瞬间破涕而笑，那天真可人的模样底下是一颗残忍冷酷的心。
简直跟她母妃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