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正是公司破产重整的关键期,刘彦好不容易才把前余家债权人弄坐到一张桌子上,准备召开债权人第一次会议。
如果这个时候,刘彦被卷上热搜,就不是简单的丢一次脸,很可能万劫不复。
“原少儒,回答我啊,怎么不说话?你不是许诺要带我远走高飞,脱离苦海?她又算怎么回事?”
被放大的声音还在继续,所有宾客都停住了动作,就连在休息室喝茶的凌向,闻言,也走了出来。
比起王瑛的淡定,颜蓉就显得很不淡定很不淡定了,尤其在听到莫离的质问。
莫离果然是有备而来,如果只是为了泄愤,整一整原少儒,完全没必要布置这个扩音机。她这一搅合,只能将本来就激流暗涌的订婚宴,搅成一锅粥。
“我得去看看彦子。”
“别去。”王瑛一把拉住她,由于动作幅度有点大,牵动了伤,一阵天旋地。
颜蓉急忙将他扶住,环视四下,也没把椅子,只好让他靠在窗户上。
“你的身体还能不能撑住?我先送你回医院吧。”
王瑛摆摆手,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白瓶。
“几个?”
“四粒。”
颜蓉赶紧帮他拧开,倒出四片,放入王瑛手心。
想去帮他找瓶水,却被王瑛拉住了。
“原少儒,没想到,你居然是个海王。一边以我的姐夫的身份,出入我家。一边却又与刘总谈婚论嫁。”
这次说话的是邓文博。
原来是情感纠纷。
宾客门顿时恍然,互相心照不宣的‘呵呵’一笑。除了女人们愤愤然,替刘彦抱不平,骂几句,男人们却自发的宽容。
颜蓉心焦如焚,想去给刘彦帮忙,又不能丢下王瑛一个人。
王瑛缓了缓,抬起眼帘,有气无力:“这点小把戏,难不住刘彦的。”
“这样低劣的整人方法,确实很逊,根本不是刘彦的对手。”颜蓉又倾耳听了一会,然后,摇头,莞尔,“把周蕤的电话给我,我送你回医院。”
王瑛摇摇头,扯出一抹笑容,歉疚:“对不起,师姐。”
“不是说了不要说抱歉,对不起吗?”颜蓉掏出纸巾,给他擦去额头上的汗。
“刘彦的这场订婚宴,就是个戏剧舞台,这些个生旦净末丑,全部粉墨登场了。”王瑛望着颜蓉的脸,眸光深沉,素淡纯白的脸,映着细密的汗珠,脆弱似乎风一吹就会碎了。
“师姐,我发过誓,要……要护你一辈子。让你不再担惊受怕的过日子,不用卑……”
他的话被打断,被扩音器里的一个女人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