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璃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站在原地问那位族长道:
“您说翟矜兰冤,请问,她哪点儿冤了?她若是只是欣赏贺公子画的画,那她大可以光明正大的,托人去找贺公子,把她的请求说给他听。”
“可她是在暗地里让人绑了贺公子,把他关进山里去的。贺公子好歹也是考取了功名的探花郎,岂能受到那样的羞辱?她做了恶事,必须得受罚。否则,我们不依!”
站在附近的那些乡民们,在听了秦璃的话后,也都表示了赞同。
“对,我们不依。”
“翟氏在绑贺昶之前,可是在皇城里住了好长时间的。这事儿,老身可以作证。”一位身着紫色华服的妇人,在看到赵笙给她递了眼色后,走上前一步,对封大人说道:
“老身当时是同翟氏坐的同一艘船,去的皇城。到了皇城之后,老身有好几次去逛西街,在同一家绸缎庄里,都见到过翟氏好几次。老身问她,一个人来皇城?她说,不是,带了些下人们来,就为了来看贺昶的。”
话语一落下,翟氏一族的族长气的跺脚,伸手指向那位妇人,道:
“你这般处心积虑害矜兰,肯定是你得了贺昶那小子的好处,才来说的。你恶意诋毁我家矜兰的清白名声,早晚要烂舌头。”
翟家的人们在为人处事方面儿,本就有些过分。在平日里,也是没少得罪人的。
那些站在一旁的人们听了,有的拿瓜果往翟氏一族的族长身上砸,有的没东西可砸,就咒骂那个族长,早晚不得好死!
封大人见了,也没上前去劝解,只是对翟家的那位族长说道:“……”
翟矜兰虽然不用浸猪笼,但她败坏了封家人们的名声,得接受惩罚。他会让人带走翟矜兰,打五十大板,给她点教训。
翟氏一族的族长被瓜果砸的疼痛了,躲都来不及,哪儿还有闲工夫去关心翟矜兰的事?要怎地,便怎地好了。
都怨那个丫头自个儿不争气,他这个当族长的,能如何帮她?
在封大人说了这话后,那些乡民们,才没拿瓜果往翟氏一族的族长身上砸了。只要封大人会重罚翟矜兰,他们也就能感到放心了。
没一会儿,前去看热闹的乡民们,都自觉的离开,各回各家去了。
翟家的人们丢了颜面,不受封大人待见,自是也不想让乡民们得到好处,不花一文钱,就能在港口附近听曲儿。
站在画舫船上,望见封大人坐上马车远去了,心里就很不舒坦。他父亲在此设宴请客,不就为了请封大人帮忙,为他谋个好差事么?
可这下,让姓秦的那个病秧子他们那么一闹,他父亲所想的事,也就没戏了。
当即也不管燕姑娘是谁的相好,都没给燕姑娘面子。
“他niang的!没见那个老不死的都走了,不在嘉余港了么?你耳聋,听不到,还是怎地?还唱来唱去的,是要唱给谁听?你这么能唱,怎么不去地下唱给阎I王爷听?”
燕姑娘一听这话,心里蓦地升起一股怒火。
若不是看在付郎的面儿上,她才不会接受这么低的价钱,在画舫船上唱曲儿给客人们听呢。本来都没挣到什么银两,也没得到多少赏钱,却还要受翟文澈那个王8蛋的气。这令她无法容忍。
燕姑娘憋着一肚子怒火,一步步向翟文澈走近,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问道:
“翟公子,您说这话,是嫌小女子唱曲儿吵到您了?可小女子为何会在这儿唱曲儿,您不比小女子更清楚?”
只见一个歌女都敢顶撞他,翟文澈心里的火气就更大了,直接抓起茶杯往燕姑娘身上一丢,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