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看出去,这样一弄,到底也弄了半下午的时间了,想来辛伶这会子应该有些担心了才是,她这才浅声说道:“你随我回府上,我备上一些药,你帮我送到辛府后门去,你到了之后,就学着鸟叫声,里面自然会有人与你接应。”
张伯点了点头,有些诧异二少奶奶如何会与辛府的人有了联系,却也未曾多问。
季瑾筠动作迅速,抓好药就递给张伯,“务必要送达,人命关天的事情。
“可是就二少奶奶今日所说的事情,辛家人要害我们,为何我们还要上赶着去帮忙送药啊?”张伯心中有些不悦,那眉眼之中都带着些许的抗拒。
“她是无辜的,况且倘若是这辛府我们有人了,到时候里面什么情况,我们不是很快就知道了吗?”季瑾筠抬眼看着张伯说道,却也清楚张伯是担心。
秋日的日光,已经逐渐变短了许多,处处的风光也都开始变得单薄的紧,季瑾筠眸子一沉,在屋子里寻了一些衣物,还去厨房里取了一些事物,这就赶着往牢房走了去。
一路上都极其顺利,牢房的狱卒是顺畅着带着她进去的,等离了众人的眼光,这才小心翼翼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要见的人,属于重犯,你且好生珍重,时间宝贵,赶紧出来才是。"
“嗯,多谢了。”季瑾筠说罢,还在腰间取了钱袋,递给狱卒。
狱卒推攘了一下,“我是受人之托,又何须要你的银子!”
“拿着!”季瑾筠重重的搁在他的手心,这才缓步进了牢房,只见一个身影坐在那里,面对着唯一的光芒,他极为淡然。
“相公!”季瑾筠轻声叫唤了一声,贺全安听着声音,急忙转眼看向她,三步并作两步就走了上来,“娘子,你怎么来了?"
“我是你娘子,我不来,谁来?”季瑾筠看着那一张脸颊上的脏乱,泪水瞬时便掉落了下来,“你受苦了,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
贺全安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脑袋,眼里格外柔和的说道:“有你在,我一直都不担心!”
“这一次情况比较特殊,我也不知道应该如何说,总感觉整件事,似乎都不大乐观。”季瑾筠点了点头,有长长的叹息了一口气。
“无碍,只要未曾做过,总是会找出蛛丝马迹,往后恐怕还得辛苦娘子了。”贺全安在这牢狱之中,从来未曾有过丝毫的担心,平静的就好似一切都格外的简单,平淡。
牢房之中,处处都有些湿冷,她急忙将衣物递给他,心有些许的惆怅,转眼看着搁在旁边的,还有一个碗,破了一个大缺子,看起来格外的怪异,她不由沉色道,“你这都是吃的什么啊?”
贺全安低头看着地上,那是发硬的馒头,他摇晃了一下脑袋,这里的人很照顾我,东西只是搁在这里的摆设,每到饭点会给我送来白米饭,我还道是你打点好的呢!
“我人都见不着,就连今日进来看你,都是邱向阳给安排的,可是谁会给你安排?”季瑾筠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眉眼里都有些沉默,转眼看向四周,好在并没有人在。
贺全安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梁,“难不成,相公吃的好,不好吗?”
“我才不是那样想的,只是担心你!”季瑾筠满目都委屈,那小眼睛里面都是柔软,浅声说上一句,亦是心忧。
在这小小的牢房之中,空气不好,就连彼此的鼻息都显得格外的清新,贺全安突然笑着,点了一下她的腰间,“与你玩笑,你还当真了!”
“哼,痒!”季瑾筠瞥眼看着他,满目的不悦,随后伸手伸手挠了一下他的手心,惹得贺全安有些好笑,不由浅声说道,“就像一只小猫一样,让我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