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太太此时也是一肚子的委屈:“我原本也没想着要跟她多么交好的,就是那天家宴的时候无意中聊起来,感觉她的经历跟我挺相似的,慢慢的就熟悉起来了。”
姜先生微微有些责备的意思在:“她那是有求于你,故意接近你的。妈说得对,你心眼太实,容易被人利用。”
姜太太的眼泪流的更凶了:“好好好,都怪我。”
“没怪你没怪你,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让孩子们看到了又得多想。”姜先生把她搂紧了一些,喃喃道:“墨沉的婚事这也算是定下来了,接下来咱们还得帮彬彬和晚晚好好张罗一下才好。这两个孩子从小被娇宠着长大,心性远远不如墨沉,真是让我操心。”
姜太太一听,心里立马就不高兴了:“老爷,彬彬和晚晚才是你的亲生骨肉,墨沉说到底也是个养子,你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呀?”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姜先生也有点生气了:“我从墨沉五岁的时候就开始当他的父亲,比我认识你的时候还要早,不是亲生胜似亲生!”
“那也就是说,如果我跟墨沉摆在你面前,你还是会选择墨沉是不是?老爷,我好歹跟了你二十多年,辛辛苦苦为这个家里操持,还为你生了两个孩子,现在在你眼里连一个野种都不如?!”
姜先生的脸色虎了下来:“你说谁是野种?”
姜太太抿着唇,眼泪吧嗒吧嗒的落:“我说谁你心里有数!老爷,我就问你一句,将来我们都走了,这姜家是不是你也准备给墨沉了?”
“你胡说些什么?!”
“我没胡说,我就是替我的儿子鸣不平!彬彬和晚晚都姓姜,墨沉呢?现在他的户口本上姓名那一栏都只有墨沉两个字,他连姜这个姓都不愿意让上面写,他的心压根就不在姜家!”
“够了!”姜先生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他冷着一张脸气得脖子上的青筋都爆起来:“墨沉想姓什么就姓什么,这是他的权利!我养他长大,只要他叫我一声爸,他就永远都是我儿子!不管他姓不姓姜都没关系!”
“那我呢?我是不是你的妻子?”姜太太含泪控诉:“将来你走了,遗嘱上面是写他还是写我?”
姜先生气得拂袖而去:“不可理喻。”
空荡荡的竹林里,姜太太放声大哭。
她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还有男人不疼自己的儿子,偏偏要去疼一个捡来养的野种?
就因为自己的彬彬样样都不如墨沉?
样样不如那也是他生的!
都是他遗传的!
怪只怪他自己不如墨沉的亲生父亲!怪不到彬彬头上!
不过她不怕,既然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她也不得不为自己和儿子女儿的将来筹谋了。
现在那个温诗诗得了老太太的喜欢,又跟墨沉情投意合,自己的丈夫又是现在这个态度,难保以后姜家的财产都落到了墨沉和温诗诗两口子的手里。
她得好好想一想,怎么才能把应得的夺回来!
想到这里,姜太太抹了一把眼睛,匆匆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