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温诗诗就收到了傅亦城的电话,
傅亦城的声音粗嘎难听,还有些含糊不清,应该是宿醉的后遗症。
“诗诗,我们离婚吧。”
这几个字,在半年前温诗诗也听过一次。
那一次,傅亦城还高高在上得看着她,之后就是她最不愿意回忆起来的一段时光了。
她被曾经的丈夫和婆婆赶出了家门,流落街头,无家可归。
谁能想到半年后,她再次听到他这句话,却有些如释重负的喜悦?
温诗诗答应下来:“好的,我们在民政局门口见。”
傅亦城没说话,直接挂了电话。
因为前一天晚上sniper先生已经给她打了预防针,温诗诗很早就已经起床洗漱了,挂了电话之后就快速的下了楼。
李素丽今天倒是在,看了她一眼,“这么早就出门,见姜家大少爷?”
她的话中,有些试探的意味。
温诗诗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笑脸:“是啊,大舅妈你要不要一起?”
李素丽脸色瞬间变得难看的可以。
温诗诗直接转头扬长而去。
sniper先生已经在楼下等着她。
“早,诗诗。”sniper先生笑吟吟地,依旧是一张白色的面具挡住上半张脸,却让下巴上的一道红痕更加明显了。
温诗诗脸一热:“你怎么也不冷敷一下。”
sniper先生帮她拉开了车门,等她上车做好,又探身进来帮她系好安全带:“你留给我的纪念,我怎么舍得就这么让它消失?”
温诗诗推了他一把:“你怎么现在越来越没脸皮了,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
刚人手他的时候,多么强大又神秘的一个人呀,现在变得腻乎乎,说起话来让人臊的不行。
sniper先生轻笑一声,绕过车头去了驾驶位,发动了车子:“你也一样,第一次在希尔顿酒店见面的时候,你还是一个委委屈屈的小奶猫,现在可不得了,爪子会饶人了。”
sniper先生意有所指。
昨天晚上sniper先生送她回温家,两个人在车上依依惜别,情不自禁就闹的有点过火,差一点都擦枪走火。温诗诗情急之下就推了他一下,指甲刚好刮在他的下巴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血印子。
她有点内疚,说话也软了下来:“等一会儿去药店给你买个创可贴。”
“来不及了。”
“怎么了?感染了?”
“那倒没有,就是我爸和奶奶都看到了,”sniper先生补充道:“弟弟妹妹也都看到了,晚晚还问我是怎么弄的,我都照实告诉她了。”
温诗诗又羞又恼:“你怎么……你怎么能直接这么跟他们说呢?你让我以后怎么面对他们呀?好歹编个理由也好啊!”
sniper先生单手扶着方向盘,空出一只手来揉了揉她的后脑,温柔又暖和:“我得让他们心里都有数,你以后就是他们的大嫂。”
温诗诗拨开他的手,“什么大嫂,我今天才去离婚呢,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诗诗,户口本带了吗?”
“带了啊,不带也办不了手续呀。”
sniper先生轻轻“嗯”了一声:“那就好。”
温诗诗道:“我不会忘记的。”
“一会儿你们办完离婚手续,我们立刻去领证。”
温诗诗一惊:“这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