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
温博昌惊怒交加:“诗诗,你这是什么意思?”
温诗诗含着笑,手中拿着遥控器,含笑道:“温大师认不出来了吗?这是二十七年前,你获得建筑学大奖的设计图呀?”
“我当然记得,”温博昌沉了沉声:“把我请过来,让我看自己的设计图?诗诗,不要闹了,自家人有什么话我们回家说,不要让外人看了笑话。”
温诗诗但笑不语:“外人?你是说姜伯伯吗?”
姜先生正襟危坐,简直就是一尊镇山之王的架势,温博昌怎么敢惹他。
他陪着笑,呵呵笑着:“怎么会的,我跟姜先生马上也要成了亲家了,当然是一家人的。”
“那就好,”温诗诗道:“你的学生小周应该跟你没有什么亲属关系吧?”
温诗诗瞬间冷了脸:“猴子,小周一直帮温大师拎包也挺辛苦的,你带小周去吃顿饭表示一下谢意。”
“好的老板娘,”猴子双手插在裤兜里,吊儿郎当的走到了小周面前:“走吧,今天吃多少钱都算我们公司的。”
这是摆明了要把小周支开,她就是要温博昌一个人孤立无援。
她要温博昌也尝一尝慢性死亡的滋味,就如同妈妈在产房里那时一样——
她不会真的傻到把温博昌怎么样,毕竟杀人或者伤害都是犯法的。
温博昌爱面子,她就是要在姜伯伯面前,一点一点的拨开他伪善的外衣,让他原形毕露!
这才是对温博昌最大的摧残。
小周心里也明白,他不傻,当然看了出来,这一场鸿门宴。
温博昌一把拉住了小周的袖子,道:“小周跟了我七八年了,已经是我的左膀右臂,旁边没有他在话我没法专心工作,要吃饭随时都可以吃,等我们讨论会开完了一起出去吃都可以,今天我来做东……”
“原来小周对您来说这么重要?”温诗诗点了点头:“不过,小周你怎么说?你愿不愿意留下来陪你的恩师?”
小周整张脸都白了。
温诗诗的话就是一个选择题摆在他面前。
要么,留下来,陪温博昌一起接受凶险的后果;
要么,现在就离开,彻底跟温博昌划清界限,不会受他的恩怨,但也不会受到他的连累。
小周咬着牙,心里在天人交战。
他还没有拿到博士学位的毕业证书,就差最后几个月了,如果这个时候丢下温博昌一个人走了,那他这三年多都白念了,更严重的是,欺师灭祖,日后在建筑学圈内也注定出不了头。
可是,如果温诗诗把他归为温博昌一类,那今后的日子会更难过……
“怎么样啊小周,想好了吗?”猴子推了推眼镜,勾起唇角道:“吃个饭而已,大家都是朋友,我们老板娘也是体谅你工作辛苦,走吧。”
小周咬着牙,虚虚的瞥了温博昌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