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请您尽快到医院来做一下配型吧。”
孙克俭失魂落魄的挂断了电话。
孙克俭对孙思静是一点情分都没有了,可是孙思静毕竟是大哥留下来的唯一一点骨血。
孙克俭这么想着,还是开着车,来到了医院。一路上眉头紧锁,急冲冲的来到了孙思静所在的病房,看到脸色苍白的孙思静躺在病床上,先前的纠结暂时放下。
孙克俭不忍看到孙思静苍白的脸,一方面因为他一看到就想起温诗诗痛苦的样子,另一方面是因为他不忍看到自己的孩子忍受着痛苦。看到孙克俭来了,孙思静哭着脸,微弱的声音说着:“叔叔,你来了,只有你肯救我了,只有你关心我了,呜呜呜呜呜呜呜......”
“你先别哭了,你先前做了那么多错事,接下来就好好反省反省,认错吧。”孙克俭没等她说完就走出房门,准备去做配型。
一个星期后,医院内。
“什么?配型不成功?这怎么可能,我是她亲叔叔!”医生看着亲属这么激动,连忙安慰着。
孙克俭深知这里是医院,自己不能吵闹,但心情却愈加沉重。想到刚刚孙思静还在病床上的笑脸,心里又是一痛。
对医生轻说了抱歉后,孙克俭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孙思静的病房,孙思静知道孙克俭过来了,挣扎着坐起来,柔柔弱弱的说:“叔叔,结果出来了吗,怎么样了?”
看着孙思静的脸,孙克俭心里又是刺痛,结结巴巴的说:“配对结果不成功......”
孙思静的笑一瞬间僵在了脸上,心里仿佛闪过晴天霹雳。嘴里断断续续的念叨起来,整个人已经神经质了:“不成功?怎么会不成功呢……”
医生则是在旁边解释着:“你们的血型不一致,而且从DNA上看,并没有直接的亲缘关系。”
话毕,旁边突然响起一阵压抑的叫声,孙思静按着自己的头,痛的陷入了癫狂,哐当一声,孙思静无意之中把旁边桌子上的花瓶摔了,混乱中引来了护士。在护士的安抚下,孙思静终于渐渐平静下来。孙克俭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打扫完地上的碎花瓶垂着头一个人坐在一旁......
护士走后,病房陷入了平静,许久,孙思静终于问出一句看似随意实则下了很大决心的话:“叔叔,手机能借我用用吗,我想问问我妈,我亲生父亲到底是谁。”
看到几乎面如死灰的孙思静,孙克俭终于狠下心把手机拿出来,即使他知道的——没有结果。拨打下了那串熟悉的号码,手机传来机械的女声:您好!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
孙思静一扬手直接把电话扔到了地上,手机瞬间四分五裂。
可是她已经不在乎了。
因为她知道,她没救了,她要死了。
她要死,温诗诗也别想好过!
……
半个月后。
叮铃铃铃——
电话铃声突兀的响起。
sniper先生脚步一顿,迅速的拿起手机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苍老而又沙哑的声音响起:“温诗诗在我手上,想要她,就拿五百万来,地址我会发到你手机里,不许报警,否则,你就别想再看到他。”
嘟一声。
还未等sniper先生做出反应,来人就迅速的挂了电话,不给sniper先生丝毫提问的机会。
sniper先生脸色一沉,紧紧地盯着手机,迅速的拨着温诗诗的电话,早上她说要出门去看舅舅。
一声一声的暂时无人接听随之传来。
他的心不由得凉了几分,双手手心满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