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山大自然是满口答应,他坐到沙发椅上开始工作,不禁感叹了一句:“我当总裁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好的待遇,这群老家伙也太会见风使舵了。”
“可能这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吧。”温诗诗说着,把已经发现的几处做了标记的地方指给他看,那部分的资金流动看起来不太对劲,而且涉及的金额恨高。
相比于离职已久的温诗诗,更熟悉业务的亚历山大一眼就发现了问题所在,他气的快要冒烟:“上帝啊,这几个项目可都是我好不容易才谈下来的,竟然就这么被搁置了!我以为他们在搞诡计的时候至少会保证公司的业务不受影响!”
事实上,股东们早已经不在乎区区一个灿星建筑的业务了,他们宁可把它拆分掉换大笔的钱,也不愿意看到有人比自己分得更多的股份,这虽然损人不利己,但能保证眼前利益。
顾不上吐槽他们的短视,亚历山大迅速去查看了公司的内部邮箱,果不其然发现了来自被毁约方的律师函,也就是说灿星建筑现在不仅仅是丢了业务这么简单,还要面临巨额的赔偿金。
“我想这不是最糟糕的。”温诗诗很是同情的提醒亚历山大:“现在公关部形同虚设,如果我们不能跟合作方达成和解的话,事情恐怕会闹上法院,到时候公司的负面评价会很多。”
作为一家老牌公司,灿星建筑还从未如此狼狈过,它的光辉正随着约翰的去世而黯淡。
亚历山大捂住脸,他痛恨这群蛀虫一样的股东,忍不住咒骂到:“他们都会下地狱的,我父亲生前对这些一手提拔起来的人都不薄,在把自己锁进庄园之前,一直无条件的信任他们,可他们现在竟然要搞垮公司来捞钱。”
他第一次对人性如此的失望,觉得那些看着他长大的长辈们都死在了过去的时光中,现在活下来的不过是利欲熏心的躯壳。
“说不定只是你没发现而已,我想股东们可能早在约翰变得不问世事的时候,就开始计划着要这样做了。”温诗诗旁观者清,一语惊醒了亚历山大。
闻言,亚历山大突然想起了刚进入灿星建筑时的事,他是被约翰安排进去的空降兵,所以惹得许多老员工不服气,但股东们却对他都很好,他们帮他摆平一切,让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算是不来上班也可以。
如今想来,这招大概就是捧杀,股东们因此取得了亚历山大的信任跟在公司里的实权,为在不久后的将来能够轻而易举的排挤掉他做好了准备工作。
缓缓将手从脸上移开,亚历山大懊恼道:“米兰达,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之前太信任他们,将公司的业务全权方给他们的话,事情大概不会变得这么无可救药,我也就不必在这里自食苦果。”
这或许就是报应,他想起心安理得的当花花公子的那些年,恨不能穿越回去,给那个在酒吧舞池里蹦迪的自己两耳光。
“不要说丧气话,一切都还来得及。”温诗诗看着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件,认为仅凭他们两个人的力量,这些账目就算是看到天荒地老也看不完。
受到鼓舞后的亚历山大对此表示赞同,他沉思一会儿,觉得可以先把账目放一放,等之后找个专业的会计事务所来做核算就好,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得先把公司的实权给夺回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