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给我摁住!”秦飞雨这一棍子下手可不轻,公孙和泰当时就趴在地上,起都起不来了。
可是为了避免他等下乱动,影响了她的手感,秦飞雨还是吩咐了几名衙役,上前将他摁住。
公孙和泰腿也疼,背也疼,脑袋里头嗡嗡的,跟掺了浆糊似的,当时就只剩下骂了。
“你个贱人!你敢打老夫!”
“你个千人骑万人坐的小娼妇,你以为你是谁!”
“仗着有药师给你撑腰,你无法无天,你迟早要遭报应的!”
报应?
是呀,人做了坏事,都要遭报应的。
她会不会有报应不知道,但他的报应,近在眼前了!
“我让你骂!”秦飞雨抡起板子,二话不说,照着公孙和泰背上就拍了下去。
顿时间皮开肉绽,凄厉的惨叫声听得外头那些百姓直打哆嗦。
“公孙盟主,你不是很能耐吗?有本事你继续骂呀!”
秦飞雨再次抡起板子,这次她换了一个地方,改打公孙和泰的屁股了,下手还是一样的重,血迹透过他的衣衫,直接就渗了出来。
“哎呦,我的屁股呀!杀人啦,救命呀!”公孙和泰杀猪似的嚎叫声从公堂一路传到了大街上。
门口除了围观的百姓,还有一些来来往往的路人,听到这动静,纷纷停下脚步,询问是怎么一回事。
当知道是公孙和泰正在堂上受刑时,他们全都像听见了天大的稀奇事一样,扒在人群外头,伸长了脖子往里瞧。
药盟盟主?呵,今天我把你变成肉泥泥主!
“叫,再叫!”秦飞雨一板子接一板子的打下去,就算是个正值壮年的男子汉,估计都扛不住,更别说公孙和泰这种老骨头。
“哎呦,哎呦喂!快来人呀,救命呀!”公孙和泰的叫喊声逐渐微弱。
秦吟霜在一旁看着,面露不忍,拎起帕子来,假装拭泪,低头的瞬间,眼中却划过一抹狠厉之色。
师父啊师父,您可别怪徒儿不救您。
秦飞雨这个小贱人有句话说得对,此事与徒儿无关,徒儿自然还是要自保为上。
更何况,刚才您指认徒儿的时候,可没顾着师徒之情,既如此,徒儿也不必顾忌什么了。
“师父,师父啊!”秦吟霜捏着帕子,只是一味的哭,完全没有要上前阻拦或者劝阻的意思。
秦飞雨越打越起劲,汗都出来了,却一点都不觉得累。
杖打老匹夫,这么痛快的事,有什么可累的?
她权当活动筋骨了!
“别停啊,你接着叫啊!”整整五十杖打下去,公孙和泰是喊也喊不动了,叫也叫不动了。
趴在地上,像只掀了壳的王八似的,有出气没进气,连倒腾一下的力气都没了。
秦飞雨停下来,叉着腰站在他旁边,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他:“公孙盟主啊,您不是爱叫吗?怎么不叫了?”
“你……你……”内伤外伤再加急火攻心,公孙和泰一句话没说利索,一大口血直接就呕了出来。
“你什么你!不服是吧?”秦飞雨把木杖一扔,脚踩在他背上,轻轻往下一用力:“服不服?”
“哎呦我的妈呀,疼死我了!”公孙和泰嗷嗷直叫唤,就是声音小了点,跟蚊子叫似的。
也是,他现在又是吐血,又是受伤,又是断腿的,命都去了半条,哪还有力气逞嘴上厉害了。
“行了,我也打累了,阿槐呀,把人拖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