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俩打从认识那天起就不对付？”
不顾温星阑和朱雀的眼神阻止，秦飞雨又多问了一嘴。
这回君若寒没有回答。
他大概是在脑袋里回忆自己这么多年跟姬和“相爱相杀”的过程吧，不然他脸上怎么会露出那么阴森的表情？
人生能有这么一位宿敌，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可秦飞雨还是很好奇：“不是说你输给过他一次吗？你们到底比的是什么，你又是怎么输的？”
旁边的温星阑和朱雀已经开始捂脸了。
这丫头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这么多年了，没有人敢在君若寒面前提起这件事，也就秦飞雨有这个胆子。
果然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吗？
“我说小师妹啊，这些陈年旧事有什么好好奇的？哎，我听说隔壁街有家牛肉面不错，要不咱们尝尝去啊？”
“就是啊夫人，出来大半天了，要不咱们吃点东西再回去吧。”
温星阑和朱雀使劲浑身解数想要转移话题。
由此可以看出，这件事情究竟有多敏感。
能让朱雀这个木头主动开口，看来事情远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啊……
也罢，秦飞雨并不是那种非要刨根问底不可的人。
既然君若寒这么在意这件事，她也没必要非去戳人伤疤。
人生在世，谁还没点秘密了？
“好啊，正好我也饿了，走，咱们吃牛肉面去！”秦飞雨就坡下驴，豪气干云地拍拍君若寒的肩膀，想让他忘掉刚才的那些事。
谁知道君若寒突然转过头来，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十五岁那年，我随朝中大臣前往玄辰给他们的老皇帝贺寿，寿宴上，我与姬和射箭贺寿，他赢了我一支箭。”
就……这样？
秦飞雨懵了。
她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原来只是他年轻的时候，跟姬和比赛射箭，输了一支，他就耿耿于怀到现在？
秦飞雨看看温星阑，再看看朱雀。
他们俩全都是一副不忍回忆当年的样子。
至于吗？
多大事啊，记到现在？
她整个人被雷得外焦里嫩，站在那里，完全凌乱了。
她还以为，能叫君若寒记恨这么多年的，至少是非死即伤的大事吧，结果只是射箭的时候输了一支箭而已？
是她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出现错误了吗？
君若寒说完就转过头不再看秦飞雨了。
知道他发现秦飞雨一言不发，一动不动，他就用余光偷偷瞄了一眼。
果然见秦飞雨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一副怔愣的表情。
他直接将那个表情理解成为对于他失败的不可思议。
没错，他也很不可思议。
有生以来，他就只输过这么一次。
他是一个不允许失败的人，尤其是他个人的失败，更加不能容许。
所以这件事就像他输掉的那支箭一样，这么多年，一直扎在他心里，拔也拔不出来，消也消不下去。
偏偏姬和总是有事没事就拿这件事出来刺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