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雨脑海中不断盘旋着昨天晚上君若寒对她说的那些话。
他该不会真的一气之下,从外头领一个女人回来吧?
嗯,应该不会应该不会!
秦飞雨使劲晃晃脑袋,驱散自己这些荒唐的想法。
君若寒是谁呀?
那就是个长了腿的活体大冰块。
“女色”这种东西,他老人家是半点也不愿意沾。
一般的女人呢,在他眼里就是空气。
长得漂亮一点的女人呢,在他眼里就是一团漂亮的空气。
反正都是空气,好看还是漂亮,对他来说,好像也不大要紧。
也罢,就随他去吧。
收敛好情绪,秦飞雨简单拾掇了下自己,对着镜子问芙儿:“昨天抓回来的那些人,朱雀把他们安置在哪里了?”
芙儿一边整理床榻,一边回答:“应该是关在后院了吧?”
这里是客栈,也没个像样的地牢,就只能是暂时把人放在后院,派守卫严加看管着,以免他们逃脱。
“走,随我一道去看看。”
秦飞雨正要起身,芙儿飞快地跑上来拦住她:“诶小姐,别!”
“怎么了?”秦飞雨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芙儿指指她的脖子,露出尴尬又羞怯的表情。
脖子?
她的脖子怎么了?
秦飞雨扒开领子,对着镜子照了一下。
好吧,她身上的红痕虽然已经消退了些,可还是很明显,尤其衬在她如雪的肌肤上,就仿佛雪缎上盛开的红梅,一眼就能够看到。
要是她这个样子走出去,那大概全天下都知道昨天晚上她跟君若寒发生了些什么。
想不到,竟然连她的驱痕药都没能起到作用。
可见某人的粗暴!
秦飞雨忍不住叹了口气,对镜发愁。
芙儿赶忙宽慰她道:“没关系的小姐,奴婢去帮您找两件合适的衣服,一定能够把这些红痕遮住的。”
一阵翻箱倒柜之后,最终,芙儿帮她选了身大红色的拖尾长裙,搭配上同色的狐皮披风。
往身上一裹,衬得她肌肤如玉,晶莹剔透,那些红痕也被遮掩在重重衣衫之下,完全看不到了。
不错!
收拾停当之后,秦飞雨领着芙儿一起来到后院。
这边里里外外都布置着守卫,他们去的时候,万灵槐正在那里交代他们等一下的换班事宜。
见到秦飞雨亲自过来,万灵槐表现得有些吃惊:“王妃,您不是病了吗?”
“病了?”
秦飞雨脑袋顶上飘上一圈问号。
她什么时候病了?
这事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是爷说的。”万灵槐看到秦飞雨那个疑惑的样子,便主动解释道:“爷出门前交代我们,说是王妃您病了,身上乏,今天一天可能都要在屋里休息,吩咐我们谁都不许过去打扰。”
哈?
她身上是有点乏没错,但是病了这事从何说起啊?
该不会是君若寒以为她今日会累到瘫在床上,所以特意这么交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