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之的嗓音冷的让苏灵雪怀疑，他到底有没有爱过自己，语气漫不经心：“王妃觉得呢？”
不再是阿雪，而是王妃。
苏灵雪的心沉了下去。
“司徒沐雨心悦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苏灵雪眼泪啪嗒一下落在了被褥上，嗓音因为间断接连的咳嗽，沙哑的不像话。
白越之脸上有了一些疏离的笑意，没有接苏灵雪的话。
“王爷对司徒沐雨，并非是全然没有心动吧。。。。。”如果一点儿心动都没有，苏灵雪不信白越之会娶司徒沐雨。
如果不是因为势力，白越之当初也不会娶自己，哪怕是她中途穿越过来，编造了一堆谎言，明明那个心疼自己的白越之，仿佛还在昨天，不过她一个晕倒醒来的时间，白越之就仿佛换了一个人一样。
白越之从头到尾没有接苏灵雪的话，没有回答，就是回答了，苏灵雪没有穿鞋，直接从床榻上下来，青石板的冰凉好似沁到了心肺里一样，苏灵雪颤抖着声音：“你会待她像曾经待我一样好，带她去栖霞塔，护她，重她，甚至比对我好，长长久久，不用像对我一样，顾及着南苑国的势力，才不得不对我好……”苏灵雪昂起头，盯着白越之的眼睛，鼻腔里充满了血腥的味道，“对不对？”
“对。”白越之回答的很快，几乎是一秒都没有到。
“本王给你的位置，你不愿意要，不愿意留下，自然会有人代替你，你并非不可替代，风华公主，”白越之抿唇，微微一笑，仿佛还是那个昔日一身月白长袍的清俊公子，“风华公主，你说是不是？”
苏灵雪愣了愣，片刻，低低的笑了出声。
白越之转身离开。
这样的一天，其实她脑海里设想过很多次，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可是她不能走，哪怕司徒沐雨嫁过来她也不能走，她没有得到名单，没有得到城防图，回到南苑，又是被休的公主。
倒不如赖在这里，就怕白越之，不打算给她留下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