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都是镜子，你当时是怎么想的？”顾晨曦看似很悠闲地迈步，可若是有心人仔细观察顾晨曦的步伐会发现顾晨曦的每一步都走在阵眼上，这个房间很大，阵法更是密密麻麻，每三尺便是一个不同的阵法，且愈向里走阵法愈复杂。
潭华澈淼轻轻一笑，“这么多年了，能走上第八层的人寥寥无几。当时也只不过是随意想到了罢了。望舒，你可别告诉我，你要停在这第八层。”看着顾晨曦悠闲的姿态，潭华澈淼没有任何的疑惑。
顾晨曦在阵法之上的造诣甚至比在元素之上的造诣还要更高。
因为是全元灵师，她又是个懒散的性子，便研究出了很多阵法，苍茫世界阵法记载最为详细的《舒阵录》便是由顾晨曦所写，而后传承了百亿年。
可现在看看望舒似乎还是能够不停地研究出新的阵法。
顾晨曦用了不到两刻钟便走到了房间的尽头，迎面袭来一阵强风，顾晨曦被这强风驱逐出去，顾晨曦急忙调整脚步，使自己落在一处安全之地，从而不去触动阵法。
当年建造九层塔时，潭华澈淼可已经是苍茫大帝九品了，她现在不过是个神级，可没这个胆子去试试这阵法。
待风沙过后，对面出现了一个与顾晨曦完全相同之人。
“灵均，镜像阵法，你倒是厉害。”狭长的凤眸微眯，浑身散发出的气息让潭华澈淼也不得不低头。
潭华澈淼低头，“这镜像阵法，你当年可没少用来训练我们。”潭华澈淼小了顾晨曦一岁，可就是这么一岁，也让顾晨曦一直都把他当做弟弟看待。他和清华的待遇差得不是很多。
总之那时没少被顾晨曦操练。
想想百亿年前的那些天骄们，除了魔尊，再没有没受过顾晨曦的操练的了。
偏偏外面那些更是以接受顾晨曦的训练为荣。
“你觉得你用我训练你们的招数来检测我，有意义否？”顾晨曦弯眸一笑。
“不试试又如何知晓呢？”潭华澈淼静静地待在玉扇之中，笑看。
顾晨曦看向对面的“自己”。
所谓镜像阵法，就是只有打败“自己”才能出去。而对面的这个“自己”往往比真实的自己还要强大，且几乎是自己所用的招式，对面的“自己”都会原封不动地返回来，有时候可能会更重。
故而破阵的关键就在于——打败自己！
顾晨曦直接弃了灵力，上了拳脚。
丝毫不在意这“人”与自己的长相一模一样，一击重拳狠狠地打在“顾晨曦”那张惨绝人寰的俊脸上。
左勾拳，右一拳，
左划腿，右踢腿。
……
而对面的“顾晨曦”在尚未反应过来就被顾晨曦打的不能还手，“Game，over！”顾晨曦一圈打在了“顾晨曦”的胸口，歪头一笑。
看得玉扇之中的潭华澈淼是阵阵心惊，望舒姐姐的拳脚功夫一如既往的厉害啊。
“好了。”随着对面“顾晨曦”的消失，整个房间的镜子全部消失，灰不溜秋的房间之中只有那玉扇在发光，顾晨曦走过去拿起玉扇，对着扇中人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