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恬姐!”燕明轩没想到火会烧到自己身上来,羞红着脸低喊了一声。
“这有啥不好意思的。你别你叔叔。来,跟楚恬姐说说看,让我看看你以后会裁在哪类姑娘手里。说起来,你也是姐我一手带大的,柴米油盐都通晓的绝世好男人,可不能让猪给拱了,赶紧给姐说说,让姐有个心理准备!”甄楚恬坐到他旁边,看着他坏笑道。
顾乘涵咳咳了两声,然后斜睥了他一眼,“给你布置的课业做完了吗?”
闻言,燕明轩大松一口气,赶紧站起来,“楚恬姐,我想起我还有功课没做,先回屋了。”
他走的时候还不忘拉上妹妹。“娇娇,跟哥哥回去写大字。”
“哎!你还没回我话呢,跑那么快干嘛呀?”甄楚恬瞪着他的背影喊道。
末了,又不满地憋向顾乘涵,酸溜溜地娇嗔道:“公子,你也太坏了。我才说几句,你就护着你侄儿,给打找借口溜了。真是一家人啊!”
“过来!”顾乘涵见她心类意冷地站起来,也准备离开院子往厨房走去的时候,叫住了她。
“干嘛?”甄楚恬不明就理地走上前,亮了个大白眼给他。
“我给你的玉佩呢?”
甄楚恬警戒地看着他,退后了两步,不明白他咋突然问起这个来。
“你拿去当了?”顾乘涵走近了两步,站在她面前,危险地盯着她。
甄楚恬摇摇头,然后一手按住自己的衣领底下的玉佩,“这是公子你主动给我的,你可不能出尔反尔。要想拿回来,起码也得拿银子回来赎。黄金万两,一分也不能少。”
以他的身份,自己这些年来的作牛作马,养着他还有他的侄儿侄女,要个万两黄金也不过份吧?
顾乘涵知道玉佩一直被她随身戴着,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得柔情四起,春风满面。
甄楚恬被他这反常的态度惊得一咋一咋的,尤其是他这惑人的笑。娘咧,这是要祸害人的!
顾乘涵笑够了,又邪魅地朝她眨眨眼,“疯丫头,你是不是真的很想知道我有没有婚姻在身,意中人是怎样的?”
甄楚恬被他这样笑得心砰砰直跳,一颤一颤地。她别过头,移开眼,用眼角偷瞄着他,小声地开口道:“你是公子对吧?”
顾乘涵看到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突然被吓到了,笑得更得意了,又恶劣地朝她抛了个媚眼。
甄楚恬被他吓得不轻。娘咧!这是狐狸精上身么?怎么高冷的公子突然变了个人!要是换了以前,她也不会相信这些灵异古怪的事来,可是自己莫名其妙地在这里生活了十多年,又对上辈子的前尘往事一清二楚的,似乎都是自己亲身经历过的。
所以,眼下要是有精怪出现,她一点儿也不奇怪。
甄楚恬忍不住抬起来看着他,再次确认自己没眼花。自己确实从他如墨的眼光里看见自己的身影,还有那惑人的魅笑。
她弱弱地伸出手,探上他额头,没烧!
顾乘涵站在她面前,看着她胆大包天的小先是触上自己的额海,接着又是鬓角,甚至还拉扯了一把他的发丝,终忍不住了,拉下她搞怪的小手,握在手里,无奈地笑道:“你摸够了没?再扯下去,头发都要被你扯掉了!”
“公子,我是谁?”甄楚恬睁大着眼睛看着他。
“疯丫头!”顾乘涵没好气地说道。
“公子,说正经的。你说我是谁?我们怎么认识的?”甄楚恬跺了跺脚,认真地盯着他问道。
她本来想把手抽回来的,可是发现自己被他握得紧,抽不动。可现也顾不得这个了,先确认了眼前的人是不是被冒充的再说。
“甄楚恬,我八岁时在燕山河边捡回来的疯丫头。”顾乘涵看到她一脸固执,不得到答案绝不甘休的样子,气恼地抓着她的手,在她食指的指节关头轻咬了一口。
“呀,呀!公子,你属狗的吗?干嘛咬人啊?”甄楚恬松了一口气。公子应该还是公子,没被人掉包。
“你说谁属狗的呢?”顾乘涵把自己手上那两个她当年留下来的牙印晃到她眼前,凉凉地问道。
“啊?这是什么呢?哇,公子,你的手真好看!修长白净,骨节分明,一看就是大家贵公子的手!”甄楚恬哈哈地糊弄着,想把刚才的话给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