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轩儿会试的答卷我也看过了,且让人誊抄了回来,头名是当之无愧的。据当时参与阅卷的同僚说,他们还以为是国子监哪位学子或是哪位皇族中的顽皮公子也像当年涵公子那般,隐了身份下场。因为答卷的人破题答卷的内容不像是一般书院能教授出来的。能纵观大局,放眼朝庭乃至整个天下的大局,一般只有在皇家书院太傅等那些才会教到。”
与此同时,帝都各大书院、世家及皆关注着此次会试的人也在纷纷打听燕明轩是何许人?甚至有的向去看榜单的家人多次确认,有没有看错听错,确定南边韶州,被称为南蛮的举子?
其他州府的举子也很诧异今年的头名居然是被南部来的一位名不经传的人拿了,纷纷来到韶州举子们下榻的客栈去看个究竟,有的甚至想见个真章。
然而他们到了韶州商会的客栈,却扑了个空。里面一个学子举子都没有。甚至跑堂都没几个,掌柜也不见人影。一打听,都说向头名的燕明轩府上去了。问明了地址后,他们也纷纷五七成群地赶过去。
结果他们赶到西二巷时,遇上了韶州的一群人。几方人马面面相觑,交流打听后皆是一副不可置信,“什么?你们同为韶州的也没见过他本人?”
“也不是没见过。在考场时应该有打过照面,只是不曾为意。后来,他人又提前离场,直接消失了。等报喜的人赶到他们府上时,才知燕公子已奔赴帝都来了。”
一听这话,大家就对他们的头名同科有了一个模糊的印象:一位年轻的自信狂妄的少年公子。
“什么!这么多人都打听不到?连面都没见着?你们还真是一群废物,连一个外地人在哪都找不着!”大皇子府听着跪在面前下人的回禀,气得狠狠地一脚踹过去。
“你呢?”他又寒着一张脸看向府上的大管家。
“回大皇子,我们派去监察林尚书府和二皇子府上的人回报说,没看见有人出府往韶州商会的客栈及燕家小院去,也没见有外人进出他们府上。”
对于唯一被封王的肃宁王,这在大皇子府上是被禁止的。府上的人称肃宁王府,一律是二皇子府。如果称错了,那要被割掉舌头的。
“派人去通知马锋,让他安排人,务必把那燕明轩给我揪出来,不管他用什么法子,绝不可让人出现在殿试上!”
大皇子对于那个同名同姓考取了头名的燕明轩十分不安,尤其是他曾多次提到有人隐隐地提起,说他的容貌十分相似清乐公主的夫君,当年在军中颇为威望的武当候。
“赶紧让人把书白给我叫来!”肃宁王一回到府中,就立刻着人去找人,结果被告之,书白已经好几天不见人影了。
“岂有此理!居然连我都瞒着!”肃字王大掌往花梨木桌上用一拍,把杯盏都震得摇摇晃晃。
“父王,那真的是燕表哥家的儿子?那涵表哥是不是也是平安无事?”小王爷小心翼翼地问着他父亲。
“我哪知道!”肃宁王没好气地怒吼道。他也和大皇子他们一样,认定了燕明轩是大外甥的儿子,也认定了顾乘涵还在人世。然后气他们明知自己在也没找上门来寻求帮助,而是让人在茫茫人海中找寻。还有他的贴身小厮书白,他和燕昭俩人一定是知情的。否则,那些证据,他们是打哪来的?尤其是南韶州府那边贪腐案,为大皇子搂银子的事。
一群人都在找燕明轩,岂时正待在荒山野岭的四合院里和妹妹悠闲地下着棋。
顾乘涵则在另一边看着死活赖着不肯走的书白,揉了揉额心,“你确定要躲在我这?确定没人发现你过来?”
“我保证。公子,您可别不要我了!您都不知道我们找您找得多苦!小得到底做错了什么?您为什么不让燕昭告诉小的,您平安无事,已找到您了!”书白从一听到燕昭说已经找到公子他们了,就什么都顾不上,要死要活地非让燕昭带他见人不可。
燕昭没法,只好偷偷地拎着他过来。
顾乘涵见到都到了此刻,再瞒了也瞒不了多久,于大事也没什么碍,就点点头,应下了。
书白喜得眼泪立刻收住,袖子一抹,立马站到他旁边,叽叽喳喳着诉说着寻他想他的苦,以及大皇子和肃宁王府那边的事。
这些事,顾乘涵大部份都知道了。且可能是受甄楚恬的影响,他很不耐烦看着看着一个大男子如此婆妈娘娘腔。
因此走了入院舍那,把燕明轩提叫了过来了。
“再过十日就是殿试。此番你已入了许多人的眼,这一路上,必有很多人暗中关注甚至想要你性命。林国柱他们入住的西二巷小院那边已有不少人在里打探。据我们的人传来的消息说,马锋已出动心腹暗中查访你,想必大皇子那已惊动了。到时候你要小心注意,时刻提高警惕!”
三月初二,燕明轩在叔叔的护卫下,顺利地进来到了皇宫门口。在榜的一百八十名进士穿着崭新的进士服鱼贯入场。
燕明轩作为会试的头名,率先走到了前面,入到大殿正中前面的案桌的位置,连同余下的四十九人内,垂首肃立,等皇袍中人莅临帝座后,跪拜叩首,三呼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