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个时辰过去,甄楚恬神情专注的施针,时不时抽出银针时,皇上的眉头都会皱得更紧所有人屏住呼吸等待,生怕这个小姑娘手抖,伤到皇上的要害。
系统:“毒素已被逼出。”
甄楚恬听到这话,才终于收回皇上头顶上的银针:“皇上,您现下感觉如何?”
不知为何,皇上听到这话,顿觉头痛和脑袋上方的沉重感消失,整个人神清气爽的十分有劲。
“您感觉如何?”皇后忙凑过去,担忧的上下打量他。
闻言,皇上露出一抹笑意,饶有兴趣的打量眼前女子:“甄大小姐哪里学来的针法?朕的头痛竟然好了,从前每回发作都要疼四五个时辰。”
“不过是随便学的,长期针灸不出两月就能让皇上的症状减轻,不知皇上可否让太医来一趟?小女教给他,皇上也就不怕犯病了。”
甄楚恬恭敬的回话,明显察觉到他的态度转变了。
“传太医。”
皇上摆摆手,两眼明亮的打量她:“没想到丞相之女竟然如此能耐,幸亏朕今日将你留下来了。”
“小女自以为立功了,不知可否将功补过?”
甄楚恬笑吟吟说出这话,大胆的抬头直视他。
“恳求皇上网开一面,不要再责罚小女了?”
当今皇上被头痛症困扰多年,遍寻名医都没有丝毫起色,现下终于找到法子,他哪里还会和甄楚恬的话计较。
“好,朕不再提亲事,你和安亲王能不能成亲,就看你们的造化了。”皇上知道她心中所想,当即高兴的拍板不再提。
甄楚恬终于放心,教会太医针灸之法,这才捶着酸痛的腰,疲累的离开了乾坤殿。
殿外,佩儿正心急如焚的等着,看到她完好无损的走出来,登时露出笑容:“小姐,你终于出来了!”
“我没事。”甄楚恬搭着她的手,警惕的看看四周:“你一直在这几等着,没看到奇怪的人吧?”
“奴婢.....”
“你是说本王吗?”
顾乘涵从暗处走出来,好整以暇的望着她。
看到他像是要打人的架势,甄楚恬连忙躲在佩儿身后:“你你你,你要做什么?我告诉你啊,皇上把我留下来就是你害的,他以为咱们俩在眉目传情呢,你可别靠近我了!”
间言,顾乘涵不免觉着好笑:“那你是如何解释的?”
一句话问得甄楚恬差点噎过去。
她怎么解释的来着?
哦对,她直接承认喜欢这个男人了。
甄楚恬眨眨眼,目光闪啊闪的:“我什么都没说,你千万别误会。”
“你没说,本王能误会何事?还是你明明说了什么,却故意瞒着本王?”顾乘涵步步紧逼,带看强大的气压袭来。
甄楚恬咽了咽口水,头回被男人的气势压到不敢抬头。
她咬咬牙:“你到底有何事?若是没事我就走了,告辞!”
“等等。”
顾乘涵收回戏诚的笑意,低声道:“你是如何得知那酒壶里有毒的?”
甄楚恬眼皮一跳。
果然,这个男人真的察觉到了古怪。
“什,什么酒壶里有毒?我不知道。”甄楚恬决定装傻充愣,甚至在心里纠结自己要不要流个哈喇子会更像。
顾乘涵抱着胳膊,神色已然冷下来:“别装傻,本王只给你一个机会,老实交代为何能看出这是毒酒?”
他先前毫无察觉,要不是甄楚恬打翻酒壶,酒壶里的毒酒怡巧在银筷子上变色,恐怕那杯酒他就咽下肚了。
这个顾陌,每回还真是不遗余力的害他。
甄楚恬打了个哈哈,含糊道:“我从小跟着神医学医,只要周围有毒物就会有所察觉,这也算是常人没有的特长吧。”
“是吗?”顾乘涵眯起双眸,不太相信她这番说辞。
甄楚恬不想再圆谎,点头道:“是的,真的,您能别逼问自己的救命恩人了吗?”
间言,顾乘涵脸色微沉,忽然操住了她的手腕。
“小姐.....”
佩儿瞪大眼睛,下意识想要阻止,看到华亲王那冷冰冰的脸,又怂怂的收了回来。
“不是,大哥我就是语气差点,也没跟您谎啊!我就是能看出酒里有毒,您不信也不能杀我灭口吧?”甄楚恬哭唧哪的求饶,瞬间低头认错。
自从听了华亲王如何在战场上手撕敌人之后,她就想到了手撕鸡这道菜。
现下她不会当成小鸡崽子,直接被撕成两半吧?
系统:“别怕。撕你做什么?你又不好吃。”
“..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甄楚恬气得差点晕过去。
在她即将承受不住这种惊吓时,顾乘涵紧紧勒住她的腰,把人拉到怀里:“那你能否看出来,我身上还有其他毒?”
话落,甄楚恬不由愣住了。
她还以为顾乘涵不知道自己中毒,现下看来分明是一清二楚,只是找不到解毒之法。
意识到自己是他的救命稻草,甄楚恬瞬间嘚瑟的笑了:“放开我再道个歉,我就告诉你。”
看着她满面的笑容,顾乘涵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毒,你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