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来求见凤朝歌的夫人,其实是她名义上的婆婆。
不过自从丈夫死后,她便很少在世人面前露面。
凤朝歌前世和她接触不多,却也清楚这位婆婆表面诚心向佛,实际上心思歹毒又毫无城府。
至于她上辈子是怎么死的,凤朝歌倒是记不清了。
岳柔此行前来,正是为了自己儿子,陆子俊。
陆府上下都很清楚,绝对不能就这么让陆子俊和凤朝歌和离。
可他们偏偏又拉不下这个脸来,依旧端着高高在上的架子。
若是他们此时全体跪伏在地上求饶,凤朝歌或许还不会做的这么绝。
奈何他们一早就凤朝歌面前坏事做绝,只有一向深居简出的岳柔能担此重任。
“怎么,婆婆来了都不知道出来迎接一下,你这个儿媳妇怎么当的?”
还未见到人,岳柔尖锐的声音就从门外传了出来。
入府至今,其实岳柔也就大婚那日和凤朝歌匆匆见过一面,根本不知道她的厉害。
凤朝歌勾唇一笑,依旧斜躺在贵妃榻上,连起身迎接都没有。
“你!”
岳柔所有的不忿,在见到红秀的警告眼神后都化为了乌有。
“朝歌啊,听子俊说,你是不是和他闹矛盾了?
我是过来人,夫妻二人之间的事情,其实很多冷静下来就清楚了,何必和离呢?”
如若不是陆老夫人的命令,她才不会舔着个脸来凤朝歌面前自讨没趣。
“我们没闹矛盾,”凤朝歌抬眼瞥了她一眼,“没有感情,何来矛盾一说?”
真要说,她对陆子俊只有恨意。
她辛辛苦苦一辈子,可不是为了让那等道貌岸然的小人得到天下的!
凤朝歌的话彻底堵死了岳柔所有的说辞,她顿时哑口无言。
房间里没有别人,她不介意把事实都说出来:“还有,我们二人未曾圆房,既无夫妻之实,又不能同心同德,为何不能和离?”
“你,你别忘了,你始终都是我们陆家明媒正娶的儿媳妇!”
岳柔气得面色发白,碍于红秀在场,她最终还是没有发作。
“那又如何?”
她的指责,凤朝歌句句都能反唇相讥,“你们所有人,可有把我当过儿媳妇?”
这一世,他们尚未能展露出恶毒的一面来便被她戳破了窗户纸。
她可是记得,上一世他们这一大家子是如何对她的!
他们个个表面上看着亲热,实际上不知道在暗地里想了多少阴招对付她。
她上一世看在陆子俊的面子上处处忍让,这一世无须再忍!
“凤朝歌,你可曾想过,与子俊和离之后,你可就是我们陆家的弃妇!”
岳柔来时的和蔼已经荡然无存,她现在恨不得扑过去掐死凤朝歌这个女人!
“被夫家抛弃,到时候满京城都等着看你的笑话。
你以后出门都会被戳脊梁骨,那些人只会永远记得你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
凤朝歌冷笑一声,毫不在意,“是么?
那又如何?”
她上一世居于陆子俊身后,照样能名扬四海威震八方。
这一世,有何做不得?
她要让世人忘掉陆夫人,忘掉那个心甘情愿为陆子俊背黑锅的凤朝歌。
从此之后,她只是凤朝歌!
“凤朝歌,你简直不知廉耻!”
岳柔杀手锏都用出来了,可惜凤朝歌依旧是不为所动。
她朝天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对着红秀招手吩咐:“红秀,我累了,送客吧。”
再和岳柔胡扯下去,她恐怕就要当场睡过去。
日子本就够糟心了,她又何必给自己添堵呢?
“陆夫人,这边请。”
岳柔原本还有话要说,伸出手去打算像以前一样对凤朝歌指指点点。
红秀一把攥住她的手,瞬间让她痛呼出声。
“凤朝歌,你给我等着!”
她自知不能久留,再待下去,恐怕又要上演上回被红秀暴打的那一幕。
“麻烦!”
没能等来陆子俊,反倒等来个这么聒噪的女人。
凤朝歌心里的憋屈更甚。
“姑娘别气,依我看,那陆子俊是不会做太久的缩头乌龟的。”
红秀的话只说对了一半,他确实不敢继续龟缩着,只是同样不敢自己过来。
岳柔走后,他很快又请回来一波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