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寺庙回来,她还没去找蒋林,他便带着几样胭脂的成品找了过来。
用的都是她提供的上好材料,刚一揭开盖子便是一阵芳香扑面。
凤朝歌匀了一些出来涂在手上,粉质细腻至极。
凤朝歌点点头:“嗯,不错。”
得到了她的肯定,蒋林顿时喜形于色,“东家满意的话,我就放心了。
对了东家,老李头的那间书屋都按照您的要求翻新了一遍,您看什么时候方便过去看看?”
“再过两日吧,对了,给你介绍个小姑娘。”
她冲红秀招招手,红秀立马会意,从屋外领了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出来。
“东家这是?”
蒋林愣了一下,见到那个小姑娘反倒犹犹豫豫,不敢作声。
“你这个性子,以后怎么招揽客人?”
凤朝歌忍不住低头笑了笑,“她是我找回来帮你的,以后她便跟着你在铺子里做事了。”
“东家既然这么说了,只是......”
蒋林再看了一眼小姑娘,不知道还在犹豫些什么:“只是我铺子里只有我一个大男人,她跟我回去会不会不太好?”
他和老李头一个小光棍一个老光棍,早就习惯了无拘无束的生活。
现在东家给个这样的小姑娘给他,不是麻烦又是什么?
“有何不妥当的?
她一个小姑娘难道还会吃了你不成?”
红秀忍不住在一旁抢白了一句,他们都是自小跟在齐衡身边长大的。
见惯了齐衡的气宇轩昂,对其他男人的唯唯诺诺自然有些瞧不上眼。
“不是,我只是......”被她这么一呛,蒋林想说的话越发说不出口来。
“行了红秀,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什么性格。
小舞和你恰好互补,我才会把她交给你的。”
这小姑娘自幼便无父无母,凤朝歌索性让她跟了自己姓,单字一个舞。
“公子是嫌弃小舞笨手笨脚吗?”
被她这水汪汪的眼睛一看,蒋林越发手足无措。
“既然是东家的安排,那你就跟着我回铺子吧。
东家,等过两日我再带样本过来给您过目。”
他走得时候很是心急,险些被门槛给绊倒。
一出门,迎面又撞上了来此的齐衡。
“八,八殿下......”
红秀看他这呆呆愣愣的模样有些恼怒,只能上前去扯了他和凤舞一起离开院子。
“殿下今日怎么这么好兴致?”
自从那宅子回来后,齐衡便一直公务繁忙,她倒是有两三天没见过他了。
“寒毒的解药,你研究得如何了?”
齐衡这次并未直接落座在她身侧,而是转身坐在了长榻的另一侧。
凤朝歌这几日并没有怠慢这件事,只是这寒毒着实难解。
不然,齐衡也不至于被这病纠缠这么多年。
“殿下可是有哪里不舒服的?”
她给齐衡配的药,应该可以暂缓寒毒的发作才对。
只是牵扯到这种疑难杂症,她对自己的医术并没有那么自信,还是打算坐过去,先替他切过脉再说。
谁知她的手刚搭上齐衡的手腕,他便像是被火烫着了一般飞速缩回手去。
“我身体无碍。”
他佯装镇定,实际上在肌肤相触的瞬间,他眼前又回忆起了那日凤朝歌喝醉酒时的情形。
还有她那一声声娇娇软软的“殿下”。
“殿下!
您可不能讳疾忌医,寒毒一旦发作又不及时治疗的话,那以前的治疗可就都白费了!
况且,寒毒在殿下的体内这么多年,原本就难以根治。”
凤朝歌在这一方面,还是异常有原则的。
她可不想自己好不容易将齐衡的病情稳定下来,又恢复到最开始的那种糟糕状态。
再说,齐衡的身体已经受了寒毒这么多年的折、磨,纵使他暂且无碍,可一旦复发,很容易达到药石无医的状况。
这么想着,她干脆伸手按住齐衡,打算强行为他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