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朝歌跟着过来的时候,正好见到了这一幕。
她倒是觉得有些好笑,城中都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白家想必早就知道了。
如今一直按兵不动,大概已经是将这里当做了弃子。
他们不可能冒着得罪朝廷的风险过来,毕竟,齐衡手上可是有最为真切的罪证的。
“殿下,里面的人迟迟都不肯开门,需要破门么?”
小六原本得到的命令只是守在这里,这一点他倒是做得挺好的。
这府门外围着的重重精兵,不管里面是什么人,见到这场面都会胆战心惊,更不用提原本就胆子不大的白文适了。
“再等等吧。”
齐衡并不急着这一时半会做成此事,倒是更想看看白家那边的反应。
“若是有人想要出去通风报信的,”凤朝歌向来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也别拦着了,只是派个人跟着,别让他们逃去别的地方就是了。”
她对于能够和陆家匹敌的白家倒也是好奇得很,齐衡这一次这么大的动作,倒是不知道他们会拿出什么方法来应对。
过了片刻,小六让人放松了对后门的看守,果然有人鬼鬼祟祟地从那里溜了出去,跑去了白家主宅的方向。
只可惜这个通风报信的人去了之后,再也没能回来。
白文适大概已经是知道大势已去,只能领着管家过来开了大门。
“不知道小人哪里得罪了八殿下,”他跪服在地上,面上的笑容惨淡至极,“殿下竟要如此赶尽杀绝?”
林宣上前两步,抖了抖自己手中明黄色圣旨,站立于一群跪着的人面前,气势倒是越发高深莫测起来。
“罪臣白文适,侵吞田产,强抢民女......”
他手上的东西起码写了白文适数十条罪状,林宣每一开口,白文适的脸上便会越发惨白一分。
到最后,他已经战战兢兢地趴在地上,身下的土都湿了一片。
“不,殿下你不能动我,我可是白家的人,你不能动我。”
“处理干净了。”
齐衡微微皱眉,拉着凤朝歌后退了一步,等小六将门口都收拾干净了之后才走进去。
这座院落倒是算不得很大,只不过里面倒是够穷奢极欲的,处处都用了黄金白玉装饰,生怕外来的客人不知道主人家多有钱一般。
如今院内的所有人都被压到了前院,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没有一群人敢抬起头来看他们的。
凤朝歌倒是注意到,那边差不多有二十多位衣着稍稍比侍女华丽些的女子,有的脸上甚至还流露出了痛快之意来。
想必这些就是白文适的姬妾了。
只不过这么多个女人,倒是没有一个是带着孩子的。
院内同样没有孩子的身影,看来,这位白家少爷在传宗接代方面倒是相当的差劲。
她摇摇头,话里难免带上了些许调侃之意;“看来,就算殿下不动手,这白文适终有一天也会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齐衡伸手在她腰上掐了一下,低声开口:“在外人面前说话怎么如此粗俗?”
她这算粗俗?
明明他在床上的时候,言语和动作比这粗俗了好几倍好不好?
她撇撇嘴,并没有去反驳他的话。
院外又进来了两个人,这回,倒是白家的人。
他们并不是来救白文适的,只是白家家主过来告诉齐衡一声,既然白文适犯了这么多的过错,那朝廷要怎么处置他自然不会过问。
原本还存着几分希冀的白文适听见了这话,脸色一白,直接昏死了过去。
当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凤朝歌有些大失所望,不过还是跟在齐衡身后进了库房。
库房里的东西倒是不少,却没有特别贵重的。
她的目光被摆在角落的一个小东西所吸引,连忙走了过去将那玉佩拿了起来。
玉佩被随意地扔在一旁,想来应该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这玉佩上面的徽记,她曾经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