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又在马车上等了一刻钟,等到解药完全发挥作用,才一手一个,将她和周谨言拎下了马车。
“往前走,不许动别的心思!”
凤朝歌能感受到脚下踩着的地上有很多粗粝的石子,还依稀能闻见山林之中特有的清新。
这是被带到大山里来了?
要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可就难办了。
刚才那马车不知道跑了多久,他们定然是身处于大山深处,这种地方,没有认识路的人带领,根本逃不出去。
“我说姑娘,你这都颠了我们一路了,总该给点吃的吧?
吃饱了,我们才有力气走路不是么?”
都这种时候了,周谨言竟然还有心思开口调侃。
那位黑衣女子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直接一脚踹在他的小腿上,声音冷冽,“快点走,不然的话,我可就将你拖在马后面了!”
“冷血无情。”
周谨言缩了缩自己的脖子,还是老老实实地跟在后头。
他们被带着走了半个时辰,头上蒙着的黑布这才被掀了下来。
四周的光线不怎么样,只有两根蜡烛幽幽的光映在石壁上,依稀可见这山洞的全貌。
“进去!”
黑衣女子从自己怀里掏出了一把钥匙,打开了镶嵌在石壁之上的锁,后面还有一个小小的监牢,仅仅够两个成年男人并排躺下的。
“姐姐,怎么说我还未曾婚配,和个姑娘关在一起是不是不太好啊?”
周谨言扯了扯嘴角,下意识地看了凤朝歌那边一眼。
他堂堂的世子殿下,从出生到现在又怎么受过这样的对待,更何况,跟自己一同被俘的还有一个更加得罪不起的。
“姐姐,怎么说我还未曾婚配,和个姑娘关在一起是不是不太好啊?”
周谨言扯了扯嘴角,下意识地看了凤朝歌那边一眼。
他堂堂的世子殿下,从出生到现在又怎么受过这样的对待,更何况,跟自己一同被俘的还有一个更加得罪不起的。
要是让八殿下知道她在这里受了委屈,恐怕他就算能活着从这里出去,可能也没办法从他手中活下来。
“让你进去就进去,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她并没有理会周谨言的话,反倒将他扯了过来,全身上下都搜了个干净,又从他身上掏出一把镶满了宝石的匕首出来。
这种花里胡巧的东西,拿来当个装饰品还好,要是真用来防身,可是半点作用都没有的。
难道要用上头的宝石晃瞎敌人的眼睛么?
“哼,花拳绣腿!”
她当然不会忘了一旁的凤朝歌,毫不客气地将她怀里的药瓶都掏了出来,“这些是什么?”
“我身患隐疾,这些都是治病的药丸。”
凤朝歌面无表情地撒了个小谎,这些可都是她傍身的东西,想要从这里逃出去,多半还要倚仗这些小瓶子。
再者,要是让她把这些东西拿走,不知情的人碰了,说不定还会因为里头的毒药命丧黄泉。
“是么?”
她将信将疑,还是一并将东西收了回去,“你同他是什么关系,是哪家的大小姐么?”
“你看看她那般穷酸,”周谨言连忙出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闺女。
她就是从小跟在我身边的贴身丫鬟,这次为了救本世子才被你们带了过来。”
“姑娘,她年纪还小,又不懂这些纷争,要不先将她放了?”
“放了?
你当真以为我好糊弄么?”
她显然是对周谨言憎恨至极,抬脚便是一个鞭腿踹在了他的小腹上,又趁他弯下腰去的时候抽出匕首,用匕首把狠狠地撞在了他的背上。
周谨言直接被她踹得失去平衡倒在石壁上,很快满脸痛苦地扑倒在地,哇的吐出一口淤血来。
“先前我还在怀疑你的身份,如今看他对你这般维护,倒是可以应验我的猜测了。”
她走到凤朝歌面前来,冰凉匕首架在她的脖子上,“公主殿下,你说是么?”
凤朝歌坦然盯着她,并没有因为受到威胁而流露出半点害怕来,“既然猜出来了,那你不妨告诉我,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是缺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