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可以让爹爹帮忙查查，”成娴脸上的担忧神色并不比她的少，“他要是真的还活着的话，那你可八殿下可就要小心了。”
“这种事情，还是不用麻烦老将军了。
现如今边关的局势并不稳定，我可不想因为这点事情就将你们也牵扯进来。”
凤朝歌可是知道现在有多少双眼睛一直在暗中盯着成家的，成啸镇守边关军权在握，成娴又待字闺中云英未嫁。
成家虽然没有明面上表态，可他们兄妹二人走的都和齐衡如此接近，本身就算是一种表态了。
若是让人抓到这次机会，在朝堂之上搬弄是非，气到成老将军可就不好了。
“可要是让陆子俊抓住机会暗害了你和八殿下，那该怎么办？
我听大哥说了，你们此去原本就挺危险的，回来以后也好不到哪里去。”
成娴听见她的话，反倒有些不高兴了。
她还以为凤朝歌是嫌弃自己什么都不会做，之前，大哥就是这么看待她的。
一有什么事情，他就会提前给她找好退路，成家的所有事情都不会让她参与进来。
她知道，她在大哥和爹爹心里永远都是个小孩子。
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会对她各种不放心。
“我并不是不让你掺和进来，”凤朝歌无奈开口，“只不过，你又不是不清楚现在有多少人在盯着成家，我可不想因为我的事情，又让老将军处在争议之中。”
“也是，爹爹都一大把年纪了，这种事情，的确不应该麻烦他。”
成娴低头笑了一声，脸上的落寞更是溢于言表，“朝歌，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我，我刚才不是那个意思，你怎么能这么想自己呢？
你要是没用的话，我离开京城这么久，手下的这些铺子早就不知道萧条成什么样了。”
她原本只是不想连累成家，没想到现在倒是让成娴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了。
对于成娴说的，她其实也有想过。
可每个人擅长的事情都不一样，过于在意这些，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意义。
成娴帮了她这么多忙，又怎么能说她没用呢？
“我只是觉得，现在北齐之内局势飘摇，可我帮不上爹爹和大哥的半点忙，反而还会让他们忧心。”
她抬头冲凤朝歌宽慰地笑笑，脸上的笑容仍然是比哭还要难看的。
“我知道，大哥已经在暗中帮我准备了一条后路。
只是这条路，肯定只能我一个人走下去的了。”
“你过来，跟我过来。”
凤朝歌并没有继续和她多说什么，只是拉着她走到窗边，推开了窗户。
这些时候到如意酒楼二楼来的依然只有那些答对了题的常客，可一楼的客人每天都络绎不绝，一到饭点，外面甚至还要排起好长的队伍来。
成娴有些不解：“你，你是让我看什么呢？”
“还有那边那些，若不是你，我手底下的铺子怎么会如此繁荣？”
她拉着成娴重新在桌前坐下，紧握着她的手继续开口，“我去了边关这么久，要没有你，谁来替我打理这些事？
你要是说你没用，那我又是怎么一回事？
将这些东西都扔给你，我自己跑去当个甩手掌柜，我不是更可恨些吗？”
这么一说，倒真的是这样。
她原本对自己手底下的这些铺子还是有明确的规划的，只是后来的事情越来越多，她更没办法整日整日地盯着这些琐碎的东西。
蒋林那种小的胭脂铺子到还好，她就算一年到头不去露面，蒋林也会兢兢业业地打理好。
只是酒楼和镖局这边，那可就不一样了。
若是没有成娴，她哪里会放心跑到天目山那么远的地方去。
只怕她还没走到一半，镖局就会出大乱子。
“可是，我帮你管的都是些小事，要是有什么大事，也轮不到我。”
成娴的情绪仍然是有些低落，不过很快还是抬起头振奋起来，“放心好了，你有什么事要交给我做的都可以开口，只要我能做得到的，我就一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