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星抬头,一脸茫然的看着战文柏:“什么录音笔?我今天来找您只是想问清楚您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怎么可能带录音笔呢?”
“我真的没有。”为有增加自已话里的可信度,洛南星语气真诚的又否认了一次。
战文柏不为所动,厉声警告她:“你自已不交出来,那我就只好让人来搜了。”
话音落下,等在汽车外面的司机就过来拉开车门,作势要搜洛南星的身。
洛南星这才怕了,面露惊恐:“别,我拿,我自已拿出来!”
她将手伸进口袋里,动作慢吞吞的半天掏不出东西来,战文柏的面色又沉了几分,洛南星吓得慌忙从里面掏出一只录音笔,神色忐忑的看着战文柏。
战文柏朝站在车外面的司机使了个眼色,司机伸手就将她手里的录音笔抢了过去。
洛南星转过头去,就看见司机把那只录音笔直接丢到了地上,用力的踩了上去。等他的脚挪开的时候,录音笔已经被碾得稀碎,完全不能用了。
“你……”洛南星咬了咬唇,却又无可奈何。
战文柏一脸鄙夷的开口:“以前觉得你还算聪明,可现在看来是我太高估你了,你以为,你在擎渊那里帮我偷了他收购赵家的合同,我还能留你吗?”
“可你当时不是这样说的!”洛南星的脸上浮起被欺骗的愤怒:“你当时说那份文件是战擎渊从你那里拿走的!你怕他闹出乱子,才让我帮你拿回来的。”
“你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你和擎渊的解除婚约已成定局,正好席家也要和陆家解除婚约,席家和战家门当户对,我们战家和席家联姻是迟早的事,你拿着那张黑卡乖乖的,有多远走多远。”
战文柏的语气里的警告意味越发的浓了。
洛南星备受打击,不敢置信的看着战文柏:“就算我和战擎渊解除婚约的事已成定局,但我也想死得明白一点,你是怎么知道陆景善会来找我,拜托我帮他查事情?”
战文柏有些厌烦的皱眉,但一想到洛南星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姑娘翻不出什么花样,就算说了实话也不会怎么样,索性直接和她摊牌。
“有人要对付陆景善,盯了他很久了,你不过是撞到上了而已。”
有人要对付陆景善?
所以她其实是被陆景善牵连了?
而陆景善自已也是受害人。
原来如此。
“下车吧。”战文柏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自已下车,没再多看她一眼。
对他来说,洛南星有点小聪明,倒到底也只是小姑娘而已,成不了气候,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
洛南星垂下眼,唇角微勾,慢悠悠道:“谢谢战老先生解答我的疑惑,我们,再见。”
还会再见的。
战文柏觉得洛南星的语气有些奇怪,转过头去看她的时候,她已经下车,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他打量着洛南星离开的背影,沉思了片刻,才收回视线。
他这辈子都没看走眼过谁,不过是个小姑娘罢了。
……
洛南星回到自已的车里,从后视镜里看着战文柏的车开远之后,勾唇冷笑一声,驱车回到了自已的公寓。
进了门,她将别在衣服上的一颗星星形状的胸针取了下来。
这个胸针是那天在战擎渊那里顺过来的。
她将胸针翻了个面,露出藏于其中的针孔摄像机。
啧。
她敢去找战文柏那个老狐狸,当然不可能只有一手准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