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迟抬手一格,磕飞射来的小刀,同时跨步近前,主动迎向疤脸。疤脸目光闪动,猛的弓步一跨,借着腰力,右手笔直刺向张迟。张迟向旁一让,哪知疤脸屈指一弹,轻薄的手术刀随之飞射出去,疤脸这一招显然有特别的手法,小刀速度快得惊人,几乎瞬间就到了张迟眼前。
张迟间不容发的一偏脑袋,手术刀擦着脸颊飞过,带出一道血痕,把他吓出一身冷汗。我的妈呀,这家伙的花样真是一套一套的。
疤脸的攻击虽然迅捷诡异,但架势几乎把身体拉到极致,根本没有后手。由此也可看出,疤脸虽然刀术精良,却始终只能在血狼帮这种小帮派混个头目。
一击不中,他气势立减,不由手忙脚乱的后退,试图拉开距离。张迟哪会给他机会,上前一步插到他的腿弯,趁其脚步虚浮的空档,侧身挺腰,右手曲肘向外一顶,一记标准的外门顶肘,撞在他的胸口。
张迟现在的力道非同小可,疤脸本就身材瘦小,这一击打得他鲜血狂喷,直接飞进了院中,摔在椅子上,哗啦一声砸成一堆碎木片,威势极其惊人。
张迟走过去,疤脸躺在一地碎木里,全身蜷缩,口鼻全是喷出的血迹,眼见已是重伤。
张迟一把抓起他的衣领:“你们究竟把刘雨悦抓到什么地方去了?”
疤脸虚弱的一笑:“你有种就杀了我。”
这家伙还挺硬气,张迟有点为难,正当他有些分神的时候,疤脸眼中厉芒一闪,猛的从地上抓起一块锋利的碎木,就向张迟脖子扎去。
这一下垂死挣扎,狠辣之极。张迟一惊之下反应过来,已达到二级的格斗技能自然而然做出反应,一把捏住他的手腕,把木片夺了过来,反手捅进疤脸咽喉。
疤脸的眼睛一下瞪大,喉间发出嚯嚯的声响,一边咳出血沫,缓缓软倒在地,扭动几下便即毙命。
张迟站起身,看着自寻死路的疤脸,不由叹了口气。不过对这种家伙,他倒丝毫不觉得可怜。
他正要出去找和叔问话,突然从一间屋子里传出声音:“外面怎么了?”
听声音有点耳熟,张迟走到门边:“谁在里面?”
里面的人喘息着道:“我、我是程东。”
听出他的声音,张迟赶紧把门打开,只见程东背着双手,被拷在一张椅子上,脑袋低垂,全身血肉模糊,显然受了严酷的折磨。
“你怎么样?”张迟连忙走上去。
程东缓缓抬头,看到是张迟,也有点吃惊:“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张迟道:“我有些话想跟刘雨悦说,却是和叔接的电话,结果被他骗来了。”
程东呸的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恨声道:“那个老王八蛋,竟然投靠了血狼帮。就是他骗走了二小姐,然后带人偷袭了这里。”
说着,他忙问道:“对了,那些人怎么样了?”
张迟道:“放心,血狼帮的人都被我干掉了,你怎么会弄成这样?”
程东不屑道:“老和骗走二小姐和云叔后,疤脸带血狼帮突袭了这里,杀死留守的兄弟,然后逼我交出帮会的账簿和地契,还有银行账户,老子怎么可能告诉他,结果就搞成这副德行,哈哈...”一副硬汉本色。
说着,他感激的道:“你又帮了我们一个大忙,难怪二小姐对你念念不忘,只可惜你不是帮会的兄弟。”
张迟不及追究他话里的意思,问道:“对了,刘雨悦在哪里?”
程东摇摇头:“我不知道,都是那个老混蛋搞的鬼。”
看来还是得从和叔身上着手,张迟把程东斜着放在地上,说道:“你忍着点。”一脚踩碎椅子,然后把他扶起。
“跟我来。”
他扶着程东向外走去,路过疤脸的尸体,程东还不忘踢了一脚:“你他娘的也有今天。”
来到内堂,那几个血狼帮众还趴在地上,张迟一把抓起和叔,两个耳光将其扇醒。和叔吃疼,迷茫的眼神渐渐聚焦,最后落到程东身上,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小东,我...”
程东受伤不轻,咬牙切齿的道:“老和,枉大哥那么相信你,你竟然做了二五仔。”
和叔不敢和他对视,垂头道:“我在赌场输了太多钱,被罗文泰找上,一时鬼迷心窍才...我真不是有意要害大哥和二小姐。”
张迟问道:“你把刘雨悦骗到哪里去了?”
程东道:“要是二小姐少了一根汗毛,老子活剐了你!”
和叔连忙道:“这都是罗文泰的主意,要我以生意出了问题为由,让二小姐和老云去十一街区的檀香夜总会。刚才你无意中打来电话,我本想把你打发走,是疤脸强迫我把你诓来,要我骗你喝下昏睡剂,交给罗文泰处置,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想害你啊。”
张迟哪会信他,转头问程东:“我们得赶紧去,怎么处置他?”
程东狞然道:“简单,让我送他去见大哥。”
和叔知道程东素来狠辣,吓得连忙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道:“小东,我只是一时糊涂,看在我为帮会效力十几年的份上,饶我一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