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们这些乘务员都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车上有这么多吃人的怪物,我要投诉你们,我要起诉你们,我要把你们告得倾家荡产,我要让警察把你们全都抓起来,我要让你们把牢底坐穿……”
大爷的话音刚落,旁边的大妈便接着指着邹天巧的鼻子,大声数落道:“你们这些人,真是的哈,我们每年给你缴那么多的税养活你们,你们拿着我们的血汗钱,不但不为人民服务,还让这些丧尸吃我们,你们知道我家老赵以前是干什么的吗?你们知道我儿子是干什么的吗?我们现在很生气你可晓得?我……”
“大爷大妈,你们先别激动,你们……”
“我们怎么冷静,你告诉我怎么冷静,我们被一群吃人的怪物堵在包厢中,我心脏病都复发了你知道吗,我差点儿就死了。为了一点蝇头小利,你们竟然把神经病放在火车上,你们知道你们这是什么行为吗?
还有你们这些人,一点都没有怜悯之心吗,不知道这里有人被困吗?为什么不通知警察来救我们,要是我们出了半点儿差池,你们都是帮凶,追究责任你们一个也跑不了,全都得去坐牢……”
……
大爷、大妈围着身穿制服的邹天巧,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一张张嘴像是机关炮一般不停地轰炸着。
周围的人本来将心比心,同情他们被丧尸围了一夜,差点儿吓死,想着让他们发泄两句就行了,没想到这两个老人火气这么旺,把一群来救他们的人烧得浑身是伤!
被他指着的邹天巧更是感觉他们每一句话,都像是尖刀一般,不停往自己心口扎。
想到自己险死还生,来参与救人,结果是这么个结果,她不仅想起年幼的自己孤身一人出来打工,受到的各种不公平待遇,心中冰封已久的情绪彻底爆发。
邹天巧指着两人的鼻子,大声怒吼道:“龟儿子滴方脑壳,老子不是你妈,没义务惯着你们,老子也不是铁路局的正式员工,老子没义务救你们,你们两个龟儿子你们再跟老子得啵得啵得,老子把你们嘴都焊起!”
“小贱人,你敢骂人,我……”
“啪!”
邹天巧刚刚扬起手,黄辰就直接冲上去,一个大耳瓜子抽在后边看热闹的小年轻脸上!
殃及池鱼的青年被他扇得一个侧倒,双眼冒金光,捂着脸靠倒在车壁上。
黄辰的神操作,把一众人同时吓了一跳,同时感觉有点儿莫名其妙。
那个年轻人,一句话也没说,却被黄辰一巴掌扇得肿了半边脸,这特么什么节骤,难道是近视眼,看错了人了?
还是说,那个小青年是两个老家伙的幕后指使者?好复杂啊!
不过黄辰这一出手,确实把吵架的双方都镇住了,谁也不敢开口了,都一脸迷惑地看着黄辰。
“你凭什么打我?”缓过劲儿来的年轻人捂着脸,愤怒地对着黄辰咆哮了一句。
当他看到黄辰红着眼,凶神恶煞地盯着他,一副还要动手的凶悍气势,顿时弱了几分,连声音都变小了。
“我救了你的命,你连句谢谢都没说,你说你是不是该打?”
黄辰用冰冷的眼神扫了大爷大妈一眼,杀气腾腾地说道:“我这人,有个毛病,能动手,就绝不动嘴,谁要是让我心里不舒服,我就让他肉疼。
我救了你们,你们不但不感恩,反而恩将仇报,倚老卖老,人活到你们这个份上,也是没谁了。我不管你们以前是干什么的,也不管你们儿子是干什么,你们谁再敢叽叽歪歪,我大耳刮子把你们嘴抽肿,直到你们说不出话来。”
黄辰眼中狰狞的面孔,神经病一般的气势,真把对面的大爷、大妈吓了一跳!感觉黄辰就是个不讲道理的地痞无赖,说动手就动手,这样的人完全不讲道德。
但是大爷习惯了嘴上不饶人,虽然心中害怕,但是嘴上还是忍不住开口,用过来人的身份教训两句:“年轻人,你晓得不?打人是犯法的,我要是打电话报警……”
黄辰二话不说直接上前,单手抓住他的领口把他提的双脚离地,作势要给他一个大耳刮子,知道黄辰来真格的,大爷吓得赶紧开口求饶:“唉!我有心脏病,你要是把我打伤了,可是要赔偿坐牢的。别!别!我不说了你别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