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空间中,夏尔盯着前方背对自己的男人。
男人穿着衣服坐在长桌前,但夏尔却能透过衣服看到男人后背的图案,一幅椭圆形的图案。
看着有点眼熟,这不是我自己吗……他迷糊地想着。
散发光芒的人影出现,与夏尔眼中的自己对坐,递给了“自己”一个光团。
随后人影开始怒吼,展现着受到欺骗般的愤怒。
……
嘶~呼……
“又是那个梦。”
夏尔睁开双眼,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被子上留下痕迹,天花板上的彩画描述着神灵撒向人间的光辉。
就这样多躺了一会,夏尔撑起身子看向角落的落地大钟。
上午十点。
“唉……后劲还挺大。”
夏尔摇晃着脑袋,下床穿好衣服,走进了洗漱室。
昨晚的苦艾酒度数很高,刚入口没觉得有什么,只是一离开约书亚的房间,躺到床上,迷糊和晕眩就缠上了他的大脑。
醉酒状态很快显现,让他打算趁夜思考第二天计划的行动破了产。
不过……
夏尔捧起凉水拍在脸上,双手扶着池子,看着镜子中满脸水珠的自己,喜上眉梢。
他的左手相当用力地抓着池子边缘,抽筋似的颤了一下。
随着他的动作,脸上残留的水珠不合常理的缓慢下滑,滴在了水池中。
速度不快,但正常情况下也不该出现这样的场面。
看着这“违反科学”的一幕,夏尔松了口气,凝视着镜子中的自己,肩膀一抽一抽地低笑起来。
昨晚他的确很晕,无法集中精神,只想闭上眼坠入梦乡,但就是在这样醉醺的状态下,他感觉自己变得很轻,似乎灵魂要离开身体。
那时,背后的图案开始发烫,逐渐与他的精神连在一起,那种感觉就像自己突然多了一双手脚。
迷蒙之中,夏尔伴随着那种感觉入睡,直到现在醒来,他在床上多躺一会,也是为了寻找那种感觉。
“很模糊,已经记不大清了,但只要我回忆起那种感觉,就勉强可以使用这非人的能力。”
夏尔走出洗漱室,边擦脸边想着。
“一直听说,古代巫师祭祀为了沟通崇拜对象,都要喝酒喝到醉醺,或者服用致幻的东西来达到那种神棍境界,我不会要变成酒鬼吧?”
“我这算不算不学理论知识,直接实践出真知?”
“这能力似乎可以在我周身形成一股力场,只是我现在能做的很少。”
夏尔将毛巾搭在桌边,抬手对着床的方向,眉心一皱,床单便出现了一大片轻微凹陷。
夏尔满意地点了点头,能用就行,理论找机会再补。
收拾好一切,夏尔出门左转敲开了约书亚的房门。
二人将原本的衣服放在旅馆,穿着更加符合“潮流”,更加生活化的服装赶往一楼。
夏尔依旧是昨晚的工装和马球大衣,约书亚则换上了马裤和马靴,衬衣外加了一件棉布半身斗篷。
来到一楼,二人都惦记着稍后的碰面,心思也没有放在食物上,索性点了两杯咖啡,外加两块面包算是充饥,然后登上了赶往鹦鹉裁缝店的马车。
“你这身衣服……”
“怎么了?”夏尔抬头问道。
“没什么”约书亚摇了摇头,“像是在工厂工作的人,但他们又不会在外面套上这么干净的马球大衣。”
“这就是我昨晚要去裁缝店的原因。”夏尔掀开帘子,心不在焉地看着车外。
“嗯。”约书亚点着头,“以前的衣服都不适用了,王国以法兰为中心,几乎一年就要换一种风格,自从工厂的纺织效率上去后,加上棉花的多产,法兰艺术学院的设计和不要钱一样的向外泼。”
“但街上的衣服并没有多么花哨和精致。”夏尔依旧看着车外。
“是的,我刚刚指的是上流人士的生活。”约书亚声音低了下来。
一时无话,十几分钟后马车停住,二人付了车费,站在了街口。
“就是那家店。”
夏尔指着街对面,手里的绿宝石开始发烫,而约书亚也将金刚石握在手中,只是微微发热。
…………
咚咚咚!
听着店门被敲响,感知着灵压的接近,柜台后的女人抬起头,双眼无神。
“请进。”
夏尔和约书亚推门而入,停在了小店的中间。
夏尔略感诧异地看着脚下,仅过了一夜,这里的装潢都已恢复如初,尤其是地板,能看出新铺的痕迹。
而柜台后的女人同样皱了皱眉,不是因为这次来了两个人,而是那个穿着马球大衣的男人为什么敢有这种胆量,白天也不收敛灵压行走在大街上,是怕各大教会的人追查不到异端的行踪吗?
“欢迎!欢迎!”木架上,原先的虎皮鹦鹉换成了绿鹦鹉,不太熟练的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