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不会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
“没错。”伊莎贝尔点头，“就是这样一样事物。
“它存在，但世界上没有任何词语可以形容它，也没有任何定义可以描述它，因为它不存在于任何已知经验中。”
“就像一张纸上的人活了过来，他不会理解我们的存在？”夏尔插嘴问道。
他试图用科学中的‘维度’来理解。
“不！”伊莎贝尔决然否认，“只要足够聪明，纸上的人也可以认识到我们的存在，他或许不理解‘高度’，但可以提出设想，纸面之外还有一个更丰富的世界。”
“但使徒需要在冥想中思考的事物，是不可被定义的，记住，任何，是任何定义都无法描述它。”
“首先你要明白什么是‘已知经验’，它是与任何‘已知经验’都脱钩的。”
“它甚至也不属于未知，因为‘未知’也是一种定义。”
“……”
“……”
“这听起来很难。”约书亚揉着太阳穴。“就像天生盲人无法理解颜色。”
伊莎贝尔凝视着约书亚，叹了口气：
“你还在试图定义它，黑色也是一种颜色，你知道灵光一闪吗？在你陷入困顿的时候，灵光一闪可以带来新的想法，可在这个‘新想法’出现前，它存在，但你就是想不到，也无法定义它。”
伊莎贝尔频繁的摇头，她只能解释到这里，难懂很正常，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好了，这种事只能凭着感觉来，没有必要着急，我觉得我们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解决。”
说着，伊莎贝尔看向走廊，夏尔与约书亚对视一眼，心领神会。
……
放下令人头昏脑涨的‘它’，夏尔三人离开大厅，穿过走廊，来到了尽头的房间。
这次井口没有自动出现异像，就像一口普普通通的水井，等待着打水人的到来。
夏尔与其余两人对视一眼，上前两步。
感受着自己与这处建筑的莫名联系，他掏出了那颗绿宝石，毫不犹豫的扔了进去。
与此同时，约书亚也跟着照做，只有伊莎贝尔稍稍犹豫了一下。
随着三颗宝石坠落井下，不一会，井口中传出咕嘟咕嘟的气泡声。
沸水一般的动静越来越大，一团蓝色光雾冲出井口，在半空中游曳翻腾，不时闪过一根根光线条，交织成一张不断消逝又织造的网。
成为使徒的约书亚眉心舒缓，感受到了与夏尔同样的感觉。
伊莎贝尔则眉心皱起，思考着异像的含义。
等待稍许，与上次一样，夏尔伸出左手，试图操纵着那些线条交织成的网，并挑准一根较为细长的，用力拽了出来。
线条脱离光雾，很快在空中消散，凝聚成一张崭新的羊皮纸。
“洛塔林西城区，42号仓库，晚八点。”
夏尔与约书亚相视一笑，同时看向再次震惊伊莎贝尔，露出询问的眼神。
“42号仓库……西城区一个帮派的私酿酒中转点，这难道是！”
夏尔点了点头：
“没错，使徒间独有的沟通手段，就在我们眼下，只要你愿意，一览无余。”
“这不可能！”
“事实胜于雄辩，美丽的女士。”约书亚心情愉悦，模仿着舞台戏剧的口吻。
鉴于伊莎贝尔的接受能力，接下来的时间里，夏尔等人多次尝试取出线条，窥探其中的信息。
虽然得到的消息大多无关痛痒，但这处‘信号基站’的猜测被坐实了。
只不过夏尔发现，他们能够取出的信息有限，一些较为明亮的线条即便三人合力也是纹丝不动，更有一些线条隐藏在光雾深处，连接触都是件困难的事情。
他们猜测这可能与自身的实力，以及信息源头的距离有关。
但三人都是九度使徒，约书亚更是新手中的新手，进一步验证便被搁置下来。
咕嘟咕嘟……
井水的气泡声一直未停，等到三人收手时，潺潺清水上涌，除了三颗宝石违反常理的漂浮在水面上，还有一份被油纸包裹的纸张也浮了上来。
“这是什么？”约书亚面露疑惑。
同时，水位很快开始下降，夏尔连忙上前，将宝石与纸张一同捞了上来。
井水下沉，不知是否与三人实力有关，井口上方的光雾没有消失，像是被启动的机器，不停的翻腾运转。
夏尔仔细检查了一下纸张，对其余二人点了点头，甩掉水渍，打开了油纸。
那是一张被烧毁了一半的泛黄纸张，边缘还能看到黑色的碳化痕迹。
上面用一种令人极其别扭的文字，写下了两个词语与落款。
“是古法罗文。”约书亚抢着说道。
“命运，平衡。”
“落款呢？”
“隐……隐匿……不对，隐……隐修会。”喜欢隐修会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隐修会泽雨轩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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