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啥啊?啥问题至于你这么大岁数爬山头给累成这样?你说也是的,有啥事给俺打个电话不就完了嘛。”陈思危揣着明白装糊涂,赶紧把夏御钟给搀扶到路边的长椅上坐下。
“不行,电话里可说不清楚。”夏御钟缓了几口气,这就算歇过来了。
把医院之中的事情一说,但是唯独把笔迹的事情隐去不说。
紧接着,夏御钟一把抓住陈思危的手腕,“小师父,我想来想去,实在想不出别的可能性,牛泽清病房中那个神奇的药方,是你写的吧?”
“啊?”
一听他没提笔迹的事,陈思危直接不回答,装不明白。
他早做好了完全的准备,那药方就得是夏御钟写的,不是也得是!
“您啊啥呀?哎呀!上山的路上我翻来覆去的想过了,那药方不是你写的,还能是谁写的!”夏御钟现在脑子很混乱,说话也有些急躁。
但是,他也认准了陈思危。
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上山的路上,夏御钟是翻来覆去的琢磨,《悬壶录》自己只给陈思危看过,那问题肯定是出在陈思危身上的。
说不定那药方,是陈思危歪打正着写出来的。
当然,夏御钟只是认定了这件事必然和陈思危有关系,也并没有觉得这药方肯定就是他所写。
他现如今这么说,只是想诈一诈陈思危。
很简单的手法,先把锅甩你头上,就说是你写的。
你要是承认,那这事就算弄明白了。
你要是不承认,那好呀,既然你说不是你,那你说说是谁?
夏御钟现在是自己琢磨不出来,才出此下策的。
“老夏,你是喊俺一声师父不错,可是俺压根就不会医术,你是很清楚这一点的呀。”陈思危皱着眉头说话,神色十分正经。
“不会可以学呀!”
夏御钟现在已经摆明了要不讲理,说出来的话都快不叫人话了,“当年家师用了三天,就学会了整本《悬壶录》的医术,同样都是我师父,你为什么就不能学会医术呢?”
一听夏御钟这话,陈思危“腾”就站了起来,“哎!老夏你这可就是不讲理了,我这个师父和你那个师父,那能是一回事吗?”
“怎么就不能是一回事?”夏御钟抬起脑袋反问他,表情正经的严肃。
“啊这……好家伙,你这一下给我整不会了。”陈思危无奈一声苦笑,“你原来那个师父本来就是神医,他有基础又有天赋,所以才能三天之内学会《悬壶录》。”
“老夏,你瞧瞧俺,当时你亲口说的,你说你这辈子头一回见俺这样天赋差劲的,当时在医院的地下停车场,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可不能不承认!”一指自己的鼻子尖,陈思危道,
“再说了,你师父天赋那么高,基础那么好,学会《悬壶录》都需要三天,俺昨天也喝多了,就捧着那破书瞧了两眼,咋可能学的会嘛。”
“哎,你要是这么说,那我就得问你点别的了。”陈思危话音落下后,夏御钟站起了身来,“今天我从医院一回家,就瞧见你还回来的《悬壶录》不对劲了。”
“比我给你的时候厚了许多,也新了许多,可是新归新,但是又带着岁月的气息,显得很有年头的样子,咱就算先不说那药方,单是这《悬壶录》,你能解释的通吗?”
一听夏御钟这话,陈思危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