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有啥为难的,摸着石头过河呗。”吃食上的事,还是白悠素更在行,开口分配起工作,“伙房还有点糯米,你俩力气大,去院子里的石磨上磨了,我去蒸南瓜。”
说干就干,白悠素拿起菜刀,麻溜的给南瓜削皮,切成小块放篦子上蒸。
陈舒宁好事小孩一个,在一旁使劲给她鼓掌。
陈思危从伙房翻出糯米来,一圈圈在院子里推磨,糯米磨好,南瓜也蒸熟了。
白悠素拿蒜臼子凑合着,把熟南瓜一块块压碎,放面碗里,和上糯米粉,揉成南瓜团,伸手把它拍扁咯,这不就是饼了。
陈思危则起锅烧油,等到浅油冒起了小细烟,便将一个个南瓜饼丢进油锅里。
南瓜饼在油锅里游泳,陈思危拿着筷子挨个翻个,不一会,南瓜饼便两面金黄,不停的散发出香甜味道。
南瓜饼,这不就成了。
拿两张旧报纸垫在盘子里吸油用,拿笊篱捞出南瓜饼沥干净油,往盘子里一装,四个人围着两大盘南瓜饼,这就开吃。
一点糖都没搁,入口却是香甜而不腻,金黄的外皮焦弹酥脆,绵软的里瓤香甜软糯,真叫个外酥里嫩,美味极了。
“就凭咱们这手艺,去城里摆个摊,肯定生意火爆!”一口一个南瓜饼,美的陈思危合不拢嘴。
吃饱喝足,陈思危是真想舒服睡一觉,不过不行。
他得上山待一宿,要不明天弄出来二百斤老山芹,跟谁都没法解释。
裹着军大衣在山上睡了一觉,第二天一大早,陈思危舒服的伸个懒腰,带着二百斤老山芹下了山。
有了老人们的口口相传,加上陈思危的老山芹确实好,他的生意火爆的不得了,连着四天,天天进账十万往上,还债的三万有了,手术费凑出来了。
而且,还余下了十来万呢。
只不过,不过村里人见陈思危天天上山摘山芹,也都意识到了这条生财之道。
以赵二宝为首的一帮人,打听了陈思危的菜价,把老山芹拉到洪城县有样学样。
也卖五百块一斤!
他们彻夜不眠的倒班上山摘老山芹,昨天更把山上的老山芹全给薅光,囤了起来。
赵二宝心狠呀!
他是想直接断了陈思危的财路,再把老山芹这条商路给垄断。
但,他不知道,陈思危压根没摘过老山芹,而普通的老山芹,压根也卖不到五百一斤。
今晚,钱够数了,陈思危也不上山了。
两口子正数着手术钱,准备明天去趟医院,赶紧把老爹的手术动了。
电话铃声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接起来一说话,刘金宝刘厨。
陈思危天天忙得不行,加上蔡明亮的事,所以一直没给云轩楼送豆芽。
现在,刘厨正在往洪城县赶,人还得有几天才能到,便先把电话给陈思危打了过来。
云轩楼里着急上火的,不止刘金宝一个,大老板金云轩,这几天急的直跺脚。
名声虽大,可是云轩楼买卖一直不怎么好。
前几天有改善,生意火爆了一阵,每一餐每一顿,客人的桌上保准好几盘炒豆芽。
可是这几天,客人们不知怎的,点了炒豆芽之后就骂街,骂他金云轩奸商、以次充好。
金云轩纳闷,好一阵盘查,最后弄清楚了,是自己的前小舅子和前妻,得罪了豆芽的供应商!
金老板也不好得罪自己前妻,只好几通电话把刘金宝给求回来,让他来和陈思危沟通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