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将至,有了于洪涛给的一百万感谢费,陈家的日子不算难过了,称作碰山村的首富夜不为过。
除了杜海兰腿脚不太利索,陈强国得慢慢养身子,基本上一家人其乐融融。
随着太阳高升,融化了数场大雪留下的积雪,碰山村迎来了数日晴朗好天气。
村民们穿着大棉袄,手抄在袖子里,三三两两在村口站着晒太阳,聊得都是东家长李家短。
被村民们聊得最火热的,自然就是陈思危一家人。
病秧子陈强国熬了三年,现如今好了。
坐了大牢的陈思危沉冤得雪,出来了,还发了财,把欠的债都清了。
有人说老陈家转运了,使菩萨保佑,也有说老陈家祖上积德,还有说陈思危遇上贵人了。
短短数天,一周的时间都不到,老陈家这点事,被丢上了村里家长里的风口浪尖。
正在几名大妈站在村口大柳树下,聊得火热朝天之时。
一辆瞧着有些破旧的小轿车,走在村外崎岖山路上,晃里晃荡来到了村口。
赵巧桃二十八九模样,画着淡淡妆容的,穿着一身运动装,开门下了车,呼吸着深山清新的空气,惬意伸了个懒腰。
“姑娘,你找谁啊?”碰山村太偏僻,极少有生面孔,瞧见这么一位,大妈们顿时警惕。
“我是一名驴友,来爬碰山的。”赵巧桃笑着回答后,反问大妈们,“听说前段时间,碰山村里出了个叫陈思危的,他卖的老山芹能降三高,有这事吗?”
“可不咋地,陈思危这小子贼啊,知道老山芹值钱,一个人偷摸得赚钱,也不带着俺们,姑娘啊,你是来买老山芹吗?”
“勉强算是,我主要是想来爬爬山,顺便进山摘点山货回去。”
“你来晚了,村长早把山上能摘的能吃的都薅光了。”一个大妈摆了摆手,“回去吧,光秃秃的破山有啥好看的。”
“谢谢各位了。”微微一笑,赵巧桃便将车门锁了,背着登山包,朝着碰山进发。
这会才早上十点点钟,天冷,起早了没事干,不如舒服躺被窝里,所以这会陈思危一家人才起床吃饱饭。
大门被敲响,响起了陈明厚的声音。
“危哥,钓鱼去不?”
陈思危出门一瞧,陈明厚大棉袄大棉裤捂的严严实实,肩膀上斜扛着两根竹竿鱼竿,提着一个大水桶,里面害放着些冻僵的蚯蚓。
“走吧,我这自打回来,还没正式休息过呢。”
跟家里人说了一声,陈思危陈明厚,便一人搬着个小马扎,朝着碰山进发。
碰山山脉绵长而险峻,从最高的碰天峰,更是靠水河的源头。
靠水河多大鲤鱼,味道鲜美,个头又大,十几年前也是全国火爆过。
不过靠水河绵长,大鲤鱼大多的集中在中下游,碰山村处在河的源头,进山难出山难,最多能钓着点小鱼苗。
陈思危和陈明厚钓鱼是为消遣,不在乎能钓多少,主要是为了聊聊天叙叙旧,怀念一下当年撒尿和泥放屁崩坑的美好童年。
鱼竿就是两根泛黄的旧竹竿,鱼线是缝衣线,鱼钩是缝衣针别出个弯,一根细长的杂草就是浮。
一切都很原始,他俩这一套钓鱼的装备加起来,都不如铁皮桶里那一把蚯蚓值钱。
河边搬石头,三五下在冰面上砸出窟窿,冻蚯蚓穿在鱼钩上,丢进了冰窟窿。
随后,二人往小马扎上一坐,一人点一根烟。
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