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饱喝足,从云轩楼走出来时,陈思危和陈明厚两个人,就好似做了一场梦。
十来个企业家捐了好些钱帮他们建学校,还有一位德高望重的退休老校长,要在学校建好之后前去任职。
来之前,陈思危还愁眉不展。
现如今,他真就觉得自己在做梦一样。
“危哥,那个糟老头子,是不是那个经常上电视的教育家啊?”陈明厚比陈思危还懵,现在他还没整明白陈长根的身份呢。
“别胡说!陈老先生多了不起,怎么能喊他糟老头子。”陈思危脸色正经,“明厚,你快来掐我一下。”
“还掐啥啊,你还寻思这是做梦呢?”陈明厚憨厚一笑,随手掐了一下陈思危的胳膊。
“疼!是真的!哈哈!”陈思危疼的龇牙咧嘴,爽朗的哈哈大笑起来。
“明厚,咱们快回村,抓紧联系建筑队,争取在明年一开春,就让咱们的孩子们能走进新学校!”
“啥!成了?”
在听到陈思危带来的消息时,正在纳鞋底的白悠素,一个激动,扎到了手。
“你看你冒冒失失的。”陈思危赶忙要拿布和线,给白悠素包扎一下伤口。
“哎呀没事,血都没流。”白悠素笑盈盈的摆了摆手,“我这就去串门子,把这事通知大家!”
“思危,我以前真小瞧你了,你可真有本事。”临出大门前,白悠素喜笑颜开的夸赞了陈思危一句。
就她这一句夸赞,在陈思危看来,比得上全世界。
“思危,悠素咋了?咋这么激动?”被吵醒的杜海兰掀开了棉门帘,佝偻着背询问陈思危。
“妈,我要盖学校了!”陈思危脸色激动。
“盖学校?你哪来的钱?”
“您就别操心了,钱是不缺的,现在就缺工程队!”陈思危笑着把杜海兰搀扶进了屋,“这工程队可得找靠谱的,得在明年孩子们开学之前,就把学校盖起来。”
“思危,你二叔不就是包工头,他是自己人,他这两年日子也不好过,这活,不如就给他吧。”把事听了一嘴的陈强国,从床上爬了起来。
一听陈强国这话,陈思危马上摆了摆手,“我二叔干活一向偷工减料,整的净是些豆腐渣工程,他没有买卖纯属活该呀,俺不找他盖。”
“那倒也是,毕竟盖得是学校,房子不结实,容易出大事。”陈强国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碰山村拢共就巴掌大点的地方,陈思危要在村里盖学校的事,一夜之间,便传遍了。
第二天一大早,陈思危跟往常一样,早早起床刷牙洗脸。
身在伙房中,他正准备给老爸做病号餐。
还没起灶,就听见大门被人敲响了。
“思危呀!俺!二宝!我这次不是来找茬的,我有正事和你商量!”紧闭的朱红色大门外,传来了赵二宝的声音。
“哎呀,咋又是你,有完没完了!”一听见赵二宝的声音,陈思危便不由自主的烦躁。
“俺家不欢迎你,你以后……”伸手打开大门,陈思危语气不耐烦,便想把赵二宝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