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的拜年,往往都是老套路,说那些套路话,办那些套路事。
只不过,由于陈思危家的情况比较特殊,这三年来,无论是邻居还是亲戚,都已经在心中把他陈家当成了瘟神,躲得远远的,又怎么会来拜年。
可是现如今,情况不同了。
陈思危的出狱,以及他在村里干的那几件事,导致他现在十里八乡都闻名。
三年来从未有人登门过的大年初一,现如今,是门槛都差点被人给踩垮咯。
远一点的就不说了,最起码陈强国的三个弟弟,现如今都主动来给他这个大哥拜年了。
赵盼娣和于洪涛,心里也是承着陈思危的恩情,大年初一一大早,便带着大包小包的礼物登门而来。
陈明厚一家三口也来了,感谢陈思危带着陈明厚发财。
陈强国觉得自己脸上有光,一大早便乐的合不拢嘴。
而陈思危和陈舒宁,则心情差劲到了极点。
陈思危是心中冷笑,冷笑世态炎凉,自己家落魄时无人登门,现如今刚刚有点发迹的苗头,众人便纷纷来巴结。
而陈舒宁则想的比较简单,她就是心疼自己的瓜子橘子糖被人吃了……
都是些客套话,聊来聊去一句真心话也没有,陈思危原本不愿意在北屋里待着。
只不过,众人闲聊的事情,却使得陈思危来了兴趣。
起因,是陈思危二叔陈强富的一句话。
“大哥呀,真不是二弟俺吹,现在俺给人盖房子很赚钱,家里这点田地是真不想再种了,面朝黄土背朝天,又苦又累,一年到头也挣不来几个钱,不值当的!”这是陈强富的原话。
而在听到这话之后,原本昏昏欲睡的陈思危,则是顿时便来了兴趣。
“二叔,是村里人都不打算种地了?还是说你是赚到钱了,才有这个资本说这话的?”陈思危敏锐的嗅到了商机,将香烟递给了二叔陈强富,笑呵呵的问道。
“都不愿意种地了,多累啊,出去打工俩月,比种一年地挣的都多,害!这事这么一闹,谁还愿意种地啊?”陈思危的二叔陈强富,拍着手说道。
陈思危没再多问,心中暗暗把这事记下了。
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来陈思危家拜年的人不少,陈思危也没闲着,也和白悠素出去给人拜年去。
陈思危是见人就打听这不想种地的事,直到下午时分,陈思危打听清楚了。
除了年纪实在大了,出去打工没人要的老人们,村里的大部分人,都已经对于自己家的田地,处于一个为难的状态。
那就是,不种觉得不行,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国家,更对不起祖祖辈辈,在这片田地上繁衍生息的老祖宗们。
可是种的话,种这一亩三分地,确确实实是饭都吃不上,不如出去打工挣钱!
就算是不为自己考虑,为下一代考虑,那也是断然不能继续憋屈在这贫穷的小山村里。
这种局面,使得碰山村大部分的村民,心中都很纠结。
当天下午,陈思危便开着三轮车,去洪城县的超市里买了好些东西,分好了类别,分成了好些份,挨家挨户给去村里串门了。
陈思危,是为了地来的。
他本身就是在外面资本的剥削受够了,想回家老老实实的种地,了此一生。
可是现如今,他的手里有了神农空间,那种地可就不是一个仅仅用来苟活的条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