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这聚着干嘛呢?俺找到三刀了,都快过来搭把手呀!”站在村口,瞧着大院里的人,此时都在齐刷刷愣愣的看自己,陈思危朝着他们吆喝了一声。
“快快快!搭把手!”
“思危回来了!思危把三刀找回来了!”
“快去帮忙!思危回来了!”
“……”
村民们一阵欢呼,快步冲出村长大院,七手八脚的将高三刀从陈思危肩膀上卸了下来,暂时先给送到村长大院里头。
陈明厚和党新动作麻利,狂奔到山头的大棚边,将货车给开了过来。
而后,村里一众村民把高三刀给抬上了货车,随车跟了十多个人,急匆匆将他送向洪城县的医院。
其中,自然也包括陈思危。
山路不好走,众人朝着车厢里扔了几床棉被,背面高三刀的伤势因为颠簸而变得严重。
此时的高德虎,激动的眼泪直流,紧紧握着高三刀的手。
陈明厚开车技术比党新好,在颠簸的山路上,尽力的将车子开稳。
快到深夜时分,洪城市人民医院,到了。
慌慌张张搭把手,众人和急救的医生护士一块,把高三刀给抬进了抢救室。
接下来,便是等待。
陈思危在神农空间里玩了一宿,出来之后打了只老虎,又背着高三刀找了一天的路,如今困倦了,坐在楼道内的长椅上昏昏欲睡。
而村里的其他人,此时心中也担忧的很,在楼道中来回徘徊,等待着最后的抢救结果。
这一等,陈思危便坐在长椅上睡着了。
这一等,便一直等到了窗外的东方露出了鱼肚白。
凌晨六点半,抢救室的门打开了。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耳朵上挂着口罩,一脸疲劳的倚在门口,问了一声,“谁是高三刀的家属?”
闻听此言,眼眶通红提心吊胆的高德虎,腾的站起身来冲了过去,“俺是!三刀的情况咋样了!”
原本困得睁不开眼的村民们,此时也揪起了心,赶紧围了过去。
唯独陈思危。
他太累了,此时仍旧坐在长椅上,歪着脑袋闭着眼,身上披着村里人给的土黄色军大衣,睡的正香。
“病人身上多处骨折,经过几个小时的抢救,病人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你们可以放心了。”
说完这话,医生如释重负,朝着高德虎等人摆了摆手,“病人是真幸运呀,我们观察他身上的外伤,是被老虎抓伤的,他身上多处骨折,是典型的山上摔下来摔上的。”
“由此不难想象他经历过什么,能活下来,真的是不容易呀!”
闻听医生此言,众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心中都为高三刀捏了一把汗,连声感谢医生救命之恩。
岂料,医生却摆了摆手,“我们医院的功劳可不多,若不是有人把他从虎口救下来,把他从深山中救出来,还给他做了简单的伤势处理拖延时间,那我们医院也无能为力的。”
“要谢,就谢把他就救回来的人吧。”
说完这话,医生叮嘱了高德虎几句,便急急忙忙去抢救下一个病人了。
医生走后,碰山村跟车来的这十来个人,纷纷把目光落到了陈思危的身上。
此时,他还在睡着,轻微打着鼾,睡的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