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小弟也是帮着别人收债,您说您何必与我为难呢!”
一把鼻涕一把泪,再混合着脸上已经有些干涸的屎汤子,王老八这一阵痛哭流涕,可把陈思危个恶心的不轻。
“你赶紧行了吧,我可没有和你为难,咱们这只是碰巧又撞见了而已。”下了车,陈思危赶紧躲远了几步。
“那这小别墅里头……”伸手指指别墅的灯光,王老八收放自如的把痛哭流涕变成了平静,“里头谁啊?”
“还能有谁,它原来的主人呗。”陈思危道。
原来的主人?
刘老赌吗?
不!
肯定是他儿子和他那个小老婆呀!
“这位大哥,小弟不过是帮人要个债而已,这一次,您应该是不会拦着我了吧?”王老八神色正经,朝着陈思危拱拱手,站起了身来。
“那不成啊,刘希鲤曾经帮过我,我不能对他坐视不理的。”陈思危摇了摇头,一句话,把自己的态度表达的十分明确。
“朋友,我老八也不是什么坏人,我劝你一句,你最好不要给自己找麻烦,这洪城县可是我的地盘,你这样真的会惹祸上身的。”
王老八的脸色变了,“为了一个刘希鲤,咱们要是结了梁子,你真是不值当的。”
“怎么?你这是还不服气吗?刚刚的奥利给还没吃够?”陈思危的眉头皱了皱。
“那倒不是,只不过做我们这一行的,债必须得收回去!”王老八朝着自己的小弟挥了挥手,然后对陈思危说道,“朋友,我最后一遍好言相劝,你再不识抬举,可就不要怪兄弟我不讲情面了!”
“要不是你现在一身的屎,我早就打你了知道吧?”陈思危伸手捏着鼻子,语气冰冷。
“好!你有本事哈!”王老八点点头,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得亏浑身的屎,一扭头,钻进了面包车里,“你给我等着,不到天亮,我让你完蛋!”
狠话放完,王老八赶紧朝着自己的小弟一声吆喝,“别墨迹了,赶紧开车,咱们会去摇人!”
陈思危任由他们走了。
毕竟,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最好是把这群人一锅端,否则的话,刘希鲤以后的麻烦会不断,日子会难过的很。
这小子曾经可是帮过自己,还在山棚的那边的寒夜里蜷缩了一宿的。
这会儿,应当帮他一把的。
将车门锁好,陈思危不走了,迈步走近了小别墅内。
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刘希鲤和蓝惜君就在门后头站着。
一个举着花盆,一个举着扫帚,看这架势,是做好了和王老八拼命的准备。
“干什么?都放下吧,一个小小的混混而已,不至于吓成这样的,俺今天再浪费点时间,等他们的人都到齐了,就把他们给一锅端了。”陈思危朝着他们压压手,语气轻描淡写。
“陈大哥,咱们赶紧离开这吧,王老八一准是去喊刘云波了,刘云波这个人向来心狠手辣,咱们真有可能死在这里的。”扫帚放下,刘希鲤胆战心惊,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抖。
一旁的蓝惜君也是面如土灰,“希鲤说的没错,这刘云波可是狠角色,咱们必须得抓紧走,要不等他一到,咱们就全完了!”
刘云波?
陈思危眉头皱了皱,有点憋不住笑。
他可是从包郭那里听过刘云波的近况,这小子不是不知道得罪了谁,已经在洪城县满大街收破烂了?
怎么一个收破烂的还这么出名,能把这俩人给吓成这模样?
“行了,俺跟刘云波还挺熟的。”
陈思危大咧咧一笑,“给俺找个地方睡觉,明天晚上俺还得给云轩楼送菜呢,疲劳驾驶不可取呀。”
“你是不是疯了?我承认你很能打,还有本事把王老八给收拾的如此脓包,可是你必须要搞清楚,刘云波和王老八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人物……”蓝惜君觉得陈思危不可理喻,一边嘟嘟囔囔的抱怨着,一边要朝门外走。
“你想好,不出这个门俺能保着你,出了这个门,你是个生是个死,俺都管不着。”陈思危这会儿往沙发上一坐,已经脱了鞋,正忙活着脱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