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陈思危还是不太敢相信赵巧桃,毕竟,她这段时间为了帮碰山村拉到这笔投资,可谓是费劲了心思。
“你爱信不信,不愿意帮忙就算了,你们村那个夏神医就算是脾气再怪,我一个镇长好好求他,难道他还能真的不出手吗?”感觉到陈思危不信任自己,赵巧桃气呼呼的撂下这话,把电话给挂断了。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盲音,陈思危陷入了沉思中。
要不,就去镇医院走一趟吧?
不说是不是为了钱,好歹人家陈家农千里迢迢从上岗跑过来,是想要投资造福自己这边的一方百姓。
先前是觉得他就是水土不服,没什么大碍,所以才懒得巴结。
可现如今,这个陈家农若是真的病重,那自己还不过去瞧瞧,那就是见死不救了。
这种事,陈思危干不出来。
啤酒也不喝了,炒菜也不吃了,陈思危把筷子一撂,拖拉着老布鞋,下了山棚,直奔村口村长大院,找夏御钟去了。
“老夏!老夏!”
夏御钟睡的很早,陈明厚这段时间也被派到外省的先进村学习经验去了。
现如今,村长大院早早从里头锁上了门,关上了灯, 陈思危来到之后,砸了砸栅栏门,瞧着里头也没个动静,便高喊了起来。
他喊了四五声,院子里头这才亮起了灯光。
夏御钟睡眼朦胧,带着一脸的不耐烦,拖拉着鞋子开了门。
“这大晚上的,啥事啊?”
“老夏,你跟俺去趟镇医院,有人得了重病!”陈思危此时心急,拽着夏御钟的胳膊,就要往镇医院奔。
“你先等会!”夏御钟一脸的不高兴,打了个哈欠后,懒洋洋的道,“你先跟我说,是不是那个上岗市的大富豪?”
“害!你这不是都知道嘛!”陈思危一乐,“那更好办了,一会你给拎点神奇蔬菜过去,也省的俺再去跑一趟了。”
“什么呀!这就全推到我头上了?”在陈思危的话音落下之后,夏御钟的一脸的不高兴,“我什么时候答应要去给他治病了?”
“你不是……神医吗?”陈思危皱皱眉,想不通一向对病人关怀有加的夏御钟,这会是怎么了。
“神医咋了?神医就必须得给别人看病?不兴神医拒诊吗?”夏御钟没好气道。
“啊这……”陈思危的脸色更加不解,“当然能拒诊,可你不是三不看吗?这个陈家农,也不属于这三种人呀。”
“哼!我宁可破戒三不看,我也不给他陈家农瞧病!”夏御钟气呼呼的撂下这话,伸手将陈思危推出了门。
哗啦,嘎嘣!
夏御钟把大栅栏门给锁上了!
“哎!老夏,你这是咋了?这可不是你的行事作风呀!”陈思危被锁在了门外,一头雾水,“你不是老说治病救人,悬壶济世,是你的人生目标,你这辈子除了这件事,没有啥别的追求……”
“甭来这套!给谁治病都行!就是不给他陈家农治!”夏御钟摆摆手,拖拉着鞋回了屋。
开灯关灯,不多一会,屋里便传来了震天的呼噜声。
“这老头抽的哪门子疯啊?”疑惑的挠挠头发,陈思危无奈的离开了村长大院。
没辙,夏御钟就不干,总不能强迫他去给人看病吧?
这可是个技术活,这个倔老头自己不乐意,还真是谁都逼迫不了他。
反正自己已经尽力了,是夏御钟不干。
回山棚的路上,陈思危把电话给赵巧桃打了过去,说明了这边的情况,顺便让她去问问陈家农,到底是和夏御钟有什么过节,为何夏御钟会如此?
事情实在是太过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