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素心情好多了,擦了擦眼泪,站到了陈思危的身后。
但是,她一张嘴,仍旧是怀疑陈思危外头有人了。
“咋还怀疑俺外头有人呢?咱们两口子这么多年了,俺是脾气你还不了解吗?要不是因为愧疚,俺哪至于天天躲着你呀,你老提有人有人的干啥?有人了俺还能和你在这心平气和的说话吗?”
白悠素了解他,知道他并未说假话,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
“唉!我还以为是因为你那个前女友回来了,你才冷落我的呢。”
闻听白悠素此言,陈思危怔了,“嗯?前女友?谁啊?谁回来了?”
“还能有谁,安琴呀。”白悠素道,“村里的大妈传的有鼻子有眼,说你俩天天下午在镇上的宾馆开钟点房,这几天你天天早出晚归,又躲着我,我还以为……这事是真的呢。”
“啥玩应啊?俺和她……还钟点房!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俺俩当年是有过一段感情,可要不是法律护着她,俺现在都恨不得弄死她,咋可能和她开钟点房去嘛!”
“造谣!绝对是造谣!这些造谣的人真是臭不要脸了!”陈思危气呼呼站了起来。
“你激动啥啊?我不是也没多说什么。”撅着嘴嘟囔了一句,白悠素又跟了一句,“你外头真没人呀?你和那个安琴,真的没有去镇上开钟点房呀?”
“哎呦喂!这咋还解释不清了!”陈思危气的直跳脚,“上回你没瞧见嘛,俺都恨不得打死她,这压根就是不可能的事!再一个说,安琴不是也不在这边!”
“咋?打是亲骂是爱呗?还她不在这边?怎么着,她要是在这边,你还准备把这谣言变成真的吗?”见他气的跳脚,白悠素觉得好玩,跟他开玩笑。
只不过,对于男人而言,这玩笑话太过刻薄了。
“你……”陈思危压了压心中的憋屈气,准备回自己的房间,“你爱咋想咋想,俺懒得解释了!”
“不解释,是不是因为有鬼呀?”白悠素就爱看他这幅真情表露的模样,跟在他屁股后头问道。
“有鬼?明天俺就去村里,把哪群长舌妇一个个都揪出来,查个水落石出,让你看看到底有没有鬼!”说完这话,陈思危进了自己房间,砰一下把白悠素关在了门外。
“哎!这不是跟你开个玩笑,你咋还急眼了呢!”白悠素吃了闭门羹,不太乐意了。
陈思危往床上一躺,不理她。
此时白悠素心里放心了,也不再追究这些细枝末节,回屋睡觉去了。
她最近很忙,每天除了算账,还得琢磨着添置新家具,安排新家那边的一切呢。
第二天一大早,陈思危给白悠悠和周学超说了一声,“今天不播了,有事。”
去村里地头的平棚转了一圈,把那边的一切暂时交给陈明厚处理。
然后,陈思危直奔村里,挨家挨户的敲门。
开门见山,敲响了门先问婶子在不在,再问自己和安琴开钟点房的事。
不多一会的功夫,陈思危便把村里连嚼这事舌根的二十多个大妈,全都拉到了村口。
“各位婶子们,说说吧,谁给俺造的谣?俺带着大家发家致富,俺一点回报也不要,至于这么造谣,破坏俺的家庭和谐吗?”陈思危背着个手,站在大柳树下的石磨边,气呼呼的。
“那啥,思危呀,俺们都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有个大妈尴尬的开了口。
“不相信俺是那样的人,您老还到处传这事呢?”陈思危拍拍手,把这位大妈堵得没话说了。
“思危呀,这谣言都是外头传进来的,最开始吧,是前几天你三婶出去走亲戚,她一回来,就跟俺说了这事了,俺们这也都这么大岁数了,是看着你打小长大的,咋可能给你瞎传呢!”
又有人开了口。
“不瞎传,俺老婆还跟俺吵了一架,这要是存心瞎传,那俺还活不活了!”陈思危一脸的委屈,“俺三婶从哪里听来的?”
“他三婶!问你呢!你躲到后头干啥?来呀!人家思危问你呢!”
大妈们七嘴八舌,叽叽喳喳着,将陈思危的三婶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