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滴妈耶!咋还有人就好吃虫子呢?太埋汰人了,真恶心!你快离俺远点!渗人!”耳朵叔顿时摆出了一副厌恶的姿态,连连后退。
“哎……你别走!卧槽……”
此时,身形瘦弱的蔡昆还抓着耳朵叔的胳膊,他目的没达成,自然不肯撒手,可又不如耳朵叔一个庄稼人力气大。
于是“咣当”一声!
蔡昆便被耳朵叔的余力给带的摔倒在地,直接摔了个大屁墩,疼的直喊卧槽。
“你特么有病吗!没看到我站在凳子上吗,你拽啥拽!你特么是想弄死我是吧!”爬起身来,蔡昆捂着吃痛的屁股蛋,红了眼睛,朝着耳朵叔破口大骂!
“你才有病呢!你全家都有病!你不好吃饭,你好吃大虫子!你这是啥病啊?你这就异食癖!”蔡昆骂人的声太大,耳朵叔听的一清二楚,此时也气呼呼的回击!
他自己倒不觉得,自己这话说的有什么不对。
可是,周围知晓情况的食客们,此时笑的都肚子疼了,更有甚者,已经笑的趴到了桌子底下。
蔡昆从业三年,他演的喜剧片从未有人看笑过——即使是他的脑残粉。
现如今,听着这哄堂的笑声,蔡昆的心里,又觉得丢人,又觉得自豪。
听到这笑声没有?他们都是在笑话我呢!
蔡昆心里这一定点的得意,还没有持续两秒钟,耳朵叔见他不说话了,便语重心长的道。
“年轻人有点小爱好不叫事,以后改了就好,不就是好吃个虫子嘛!有啥的?现在季节不对,你等明年夏天再来!”
“到时候,你想吃啥虫子俺给你准备杀虫子,哪怕就想吃粪坑里的蛆呢,耳朵叔也豁出去了,给你弄!”
耳朵叔此言一出,蔡昆气得直跳脚。
“卧槽你妈的!老子弄死你!”
屁股也不捂着了,蔡昆一弯腰,就准备拿起板凳跟耳朵叔拼命!
只不过,他俩手举着板凳都嫌沉。
放下板凳,又拿起了桌上的筷子,这玩意他用过,使着顺手!
一手一根,蔡昆比比划划就朝着耳朵叔冲了过去!
“老子送你麻蛋的下地狱!”
“俺滴个妈耶!这小伙子太重口了,居然要吃松花蛋花蜜蛆!俺伺候不起!俺不会做这种菜啊!”耳朵叔转头就跑,嘴上也不忘大声吆喝!
二人你追我赶,食客们赶紧拉架。
这一闹腾,二人便到了大街上。
耳朵叔前头跑,蔡昆举着两根筷子,屁股一扭一扭,尖叫着追!
村口的金佳敏瞧见了,赶紧举着手机录像。
陈思危正从隔壁村李大柱家回来,准备回家吃午饭呢,瞧见了这一幕。
“住手!”
把耳朵叔护在自己身后,陈思危朝着冲过来的蔡昆一瞪眼,“你想做什么!”
“我……我……”
陈思危这生气的模样的确吓人,而蔡昆又才得知了自己老舅的盆骨怎么骨折的,顿时吓得停下脚步,举着筷子支支吾吾,不敢把实情往外说。
“你怎么了?举着两根筷子追俺耳朵叔做什么?”陈思危此时慌张劲一过,心中极其的纳闷。
因为他实在不明白,蔡昆为何举着两根筷子!
“这是我和他恩怨!你别管!他菜里有虫子!他还骂我异食癖,骂我爱吃蛆!”
蔡昆一想这事就来气,也不怕陈思危了,拿筷子要跟耳朵叔打架。
就他这小体格,陈思危一只手就把他给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蔡先生,你是要跟俺耳朵叔打架?你就拿两根筷子打架?”陈思危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没错!我要戳瞎他的双眼!让他又瞎又聋!”蔡昆恶狠狠的说道。
闻听此言,陈思危暗道一声:好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