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怀睿听得来报,心头吃了一惊。这鹿鸣来找他?按常理,她是不可能来燕王府的。身份不说,单就那个堤坝的事情就是对他燕王的得罪,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么?还敢来燕王府。
寿怀睿习惯性的想到了柴厚德。作为他曾经的第一谋士,若在。寿怀睿必会问问他的想法。可怎么都想不到,他燕王的第一谋士就在他的眼前被杀了。
如今能坦言议事替代柴厚德的人,没有!
“请到花厅,茶就不必了!”燕王想了想后,吩咐身边的人。
如此,鹿鸣就被人迎了进来,到了花厅后,她就被晾在了那,茶水和点心一概没有,丫鬟们也木头桩子似的站着,不说话。
鹿鸣嘴角浅浅一扯,自己坐了下来,眼观鼻鼻观口,泰然静心。
如此不急不躁的神情落进终过来的燕王眼里,燕王到对她有几分赞许。燕王坐定,丫鬟就上了茶,却只给燕王,仍是不给鹿鸣。燕王也当瞧不见下人对鹿鸣的轻慢,只轻轻吹着浮茶,漫不经心的问,“不知鹿鸣姑娘找本王,是为何事?”
“自我入府后茶水都不上一杯,这是燕王府的待客之道?”鹿鸣不答,只浅笑吟吟的反问燕王。
“那也要看是什么客。我燕王府的茶水,也不是谁人来了都能喝的!”燕王也笑吟吟的回答,意思是鹿鸣不够资格喝他王府的茶水。
“所以,殿下其实心里是在意那件事的!”鹿鸣说的“那件事”,指的是她曾预言过的燕王堤不坚固。
寿怀睿掸了下衣袍,“那是自然。”
“可我说的,确是实话!难道燕王殿下只会记恨羞恼,却不会想要对我的预警心存感激,事先提防一二么?”
寿怀睿嗤的笑了声,他摆摆手,“记恨羞恼,心存感激。二者都没有。本王想的最多的,是你的预言准是不准!如若不准也就罢了,可若是准了......这麦州罗巫,只怕都没有姑娘你这份卜算将来的能耐吧。这会掐算将来的手段,若是被罗巫知晓,不知道会高兴还是会......。”寿怀睿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他话里面赤裸裸的威胁,鹿鸣明白的。罗巫是代表巫族的,可鹿鸣不是巫族。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何况是一个外族人?
“正是因为我也想到了,所以才过来求见殿下您!”鹿鸣不慌也不忙的对视上寿怀睿的看过来的视线,“因为燕堤必塌。而殿下是否有兴趣,和我一起谋一个将来?”
“你?凭什么?”
“殿下先让身边的人下去,我再说给殿下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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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鸣离开了去,燕王则还坐在那吃茶。齐无梅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燕王殿下看着手里的茶,嘴角一个上翘的幅度。
“这个鹿鸣,很不错!”寿怀睿瞧着齐无梅,彻底笑起来,他将手里的茶盏一放,对着齐无梅招了招手。
齐无梅迈步走近,只膝盖和寿怀睿之间只剩余一指距离方才停了脚步。
寿怀睿握捏住了齐无梅的手,另外一手手覆上去,他抬头看她,声音暗沉了几分,“丫头,这一次,本王答应你的那件事,可以达成了!”
齐无梅的眼眸缩了一下,原本因为被燕王握覆住右手而紧绷的身体,在一下绷的更紧后,渐渐的松软了下来,“真的?”她的声音,竟是几分凝噎。
“真的!”燕王的手拍了拍齐无梅的手,昂起头笑吟吟的看齐无梅。
齐无梅的脸渐渐红了起来,她的视线微微垂落,身体有些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