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炮轰巴达维亚,这笔费用还要乘上10或者更多。
所以,非到万不得已,李福寿也不愿意大动干戈,这笔钱足够在国内修建上百公里的铁路线了(指炮轰巴达维亚情况下),丢在爪哇海里连个响声都听不见。
李福寿目光看着远方的瀑布奇石,心思早已经飞向了他处。
“广州事件”发生至今已经三个半月了,清廷一直做缩头乌龟,更不敢激化矛盾,把希望完全寄托在多国调停上,至今也没有明确的章程。
国际多国调停则是由于大洋王国合纵连横,变得雷声大雨点小,法兰西人现在变成了最积极的捣蛋者,誓要搅黄此次国际行动。
伦敦对此也无可奈何,毕竟欧洲主要矛盾在英德两国,双方现在关系已经降入冰点,无暇分身他顾。
高速崛起的德国引起了大英帝国的极大警惕性,在本月份已经将印度第三战列舰队两艘威严级战列舰抽调回本土,以加强本土舰队的绝对优势,应付来自咄咄逼人德意志帝国的挑战。
威廉二世统治下的德意志帝国丝毫不知隐晦之道,从上到下因为德国的高速发展而信心爆棚,扩张的意图压根儿也懒得掩饰,这严重影响到了英国固有利益。
弗雷德里希·诺曼这样的狂热民族主义者,大肆吹嘘徳国经济的增长对世界的意义;“繁荣是日尔曼民族帯来的,德意志帝国帯来了陆军、海军、金钱和力量…只有当一国积极肯干的人民感到身上充满春天的血液时,才能出现代的强大力量。”
泛日耳曼同盟和极右翼政治势力,反复敦促德国在欧洲扩大影响,在“新帝国主义”时代,狂热鼓吹侵略性的扩张政策。
吉尔伯特-默里表示;“我们是世界各国中的佼佼者…我们最有资格统治别人。”
德意志帝国蒂尔皮茨海军上将说;
德国工业化和在海外征服他国,就像自然法则那样不可抗拒。
布洛首相宣称;“问题不在于我们要不要征服殖民地,而是必须这样做,不管我们愿不愿意”。
威廉皇帝满不在乎地宣布,德国“要在古老欧洲狭窄的边界以外去完成重大的使命,追求世界范围内阳光下的土地,德意志人民有权享受这一切”。
相比前任铁血宰相俾斯麦的政策观点有了180度的变化,直接与大英帝国的利益相冲突。
德意志帝国在欧洲处于四战之地,为了消除邻国和英国的防范心理,俾斯麦坚持认为~德国是一个“饱和了的”国家,关心保持欧洲现状不变,而且不热衷于夺取海外领土。
如今,一切都变了。
德国海军大臣蒂尔皮茨提出了雄心勃勃发展“公海舰队”的计划,最终目的是与强大的英国皇家海军争锋,这极大的触动了伦敦的敏感神经。
在这种情况下,伦敦无意关心发生在远东的小事,除了高调的德国人以外,还有张狂的布尔小蚂蚱让英国人心烦意乱,但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去处理。
因为南非的巨量黄金和钻石储藏量,将深刻影响到英镑的世界金融霸权,伦敦必须要将其牢牢的掌控在手中,不容半点闪失。
相比较这些重要利益,远东只是边缘利益的边缘,伦敦犯不上为此将小弟得罪狠了,所以选择了摸鱼。
两广地区轰轰烈烈的推行新政,放松清政府对报纸喉舌的压制,引入新学,新思想,动静闹得十分大。
周边的省份却诡异的保持缄默不语,朝廷也没有任何说法,国际联合调停也没有实际行动,就这么僵持在了那里。
面对这种局面,李福寿也没有好的办法,僵化的末日皇朝制度腐败,人心思变,落实行动总是极其缓慢,让人恨其不争,怒其不作为。
话又说回来,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移民工作作为大洋王国的重中之重,立国之基,不得不在这种诡异的环境中逐渐停顿下来,难以为继。
两广地区虽然能够继续输出移民,但这块地盘顾氏一族是作为根本之地在经营,也不愿意看到大量的人口流失。
每年百万规模的移民,对于庞大的神州而言是九牛一毛,压根儿不关痛痒。
但是两广地区就不同了,这里全部加起来不过2400多万人口,一年移民个百万以上是啥概念?
更何况越国也迫切需要移民,用以巩固统治基础,两广地区有心而无力,移民工作只能陷入停顿中。
想了半天,李福寿谓然长叹道;“皇帝不急太监急,诚如是哉。”
说到这里,他自己也不禁笑了;NND口误了,这不是在说自己是太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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