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何春花不是个蠢笨之人,从秦予希说祁子涵要来做郎时起,她的面上就尴尬着,现在只觉得在原地再怎么都待不下去了,便是寻了个借口,从陈玉莲家里走了。
剩下的人,在陈玉莲家里唠嗑,大多待到了晚上九点多,就散开回家去了,山里人睡的早,晚上没啥娱乐活动,可不得早点儿睡下了吗?
不过今日的界山寨人,从此后又多了点儿念想,明天就能上陈玉莲家看电视了呢,以后这将成为界山寨人,晚间最大的娱乐活动。
而奔波了一天的秦予希,也终于洗完了澡,爬上了床,准备睡觉了。
她在回来的时候,给家里买了几床垫被,吃过晚饭后,就将她和陈玉莲床上的稻草全都扯了下来,铺上了新买的垫被,还有家里以前扎染出来的床单。
如今秦予希抱着被子,滚在柔软的大床上,心里头不知道多满足。
过得一会儿,陈玉莲敲门进来,手里举着一个煤油灯,坐在秦予希的床边,问她,
“娃儿,你今天说的,祁子涵要来咱们家做郎,这事儿是不是真的?”
“他自己说的,要不,您明天问问他去?”
秦予希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一个圈,滚到了床边上,笑嘻嘻的看着陈玉莲,在寂静的夜色中,说道:
“外婆,我跟您说,过几天您收拾收拾,我带您和六爷去省城。”
“那得多浪费钱啊?不去不去。”
“去,为什么不去,我带您和六爷去坐火车,我们买卧铺票。”
如果有飞机,秦予希还想着要带陈玉莲和六爷去坐飞机呢,这山里的两位老人,总以为外面的世界很大很大,其实只要能力越大,世界就会越小。
繁花似锦的世界,秦予希想带六爷和陈玉莲去看看。
陈玉莲不理她,反而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其实今天啊,何嫲嫲有句话,说的也挺有道理的,祁子涵的钱,虽然给了你,但是你也不能这么大手大脚的花,得存点钱,往后若是要成家,还得有很多的事情要置办呢。”
“成家还早呢。”
秦予希不以为意,就算是不用祁子涵的钱,她也有钱啊,更何况她现在才18岁,现在就想着结婚了,会不会太早了点?
就跟肖曼曼说的那样,先订婚倒是可以的。
然后,秦予希一下子就滚下了床,神秘兮兮的对陈玉莲说道:
“外婆,给您看个东西,我情哥哥给我买的。”
她赤脚跑到自己的行李箱边,从里面掏出了一个布袋子,匆匆跑了回来,盘腿坐上床,将布袋子里面的金器尽数倒在了床铺上,然后冲陈玉莲笑道:
“反正情哥哥是来做咱们家的郎,他什么都不用带,我该有的,也已经都有了,还苦哈哈的存钱干嘛?”
“他现在就把五金,给你买好了?”
陈玉莲低头看着床铺上的金器赞叹,双眸发亮的抬头,看向秦予希,
“你这情哥哥,是起了求娶的心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