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多知晓这里出了事,他将自己的旅游开发团队给派了过来,维持着秦予希家院子外面的治安,又驱散了围着的游客,让他们该干嘛的干嘛去。
待得游客都被驱散走了之后。
秦予希蹙眉,才拉了两把椅子过来,就坐在院子里的石磨边上,指着对面那把空掉的椅子,对庹泽洋几人说道:
“椅子只有一把,我只跟你们其中一个人谈,你们商量好,推一个人出来来跟我谈。”
她最烦最烦的就是一堆人围着她,你一句我一句的,这个要这个,那个要那个的,答应了这个又满足不了那个,答应了那个,另一个又有意见。
所以这群人得先自己统一好口径,要谈什么,怎么谈,把跟自己利益不统一的那个人,先内部ko掉,然后推一个人出来,文明点的和秦予希谈,这样秦予希或许还能给这些人指条明路。
所以他们内部ko掉的那个人是谁,也就不用费脑子想了,肯定不会是何春花,因为何春花搞事很在行,却从来不会为了整体利益考虑问题。
秦予希想也知道,对方这群人不会推何春花了。
望着秦予希对面的那把空椅子,几个从市里来的人你看我,我看你,地上的何春花“腾”的站起来,抹干了眼泪,就要往那把椅子上坐去。
庹泽洋却是比何春花更快了一步,坐在了秦予希对面的空椅子上,其余几个人,不约而同的伸手过来,拉住了何春花,不让她去破坏谈判。
这好不容易的,秦予希松口了,看样子有得谈了,何春花不能再把秦予希给得罪跑了,不然这事儿谈都没得谈。
被众人拦住了的何春花,就只能恨恨的瞪了一眼庹泽洋,和众人一样,站在庹泽洋的身后不肯走。
待庹泽洋坐稳了,他才看着秦予希说道:
“不管怎么说,予希,我们家与过去了的老族长家里,好歹也有些亲戚关系,你不看旁人的面子,好歹也看在老族长的面子上,能不能去与钱总说说,把我们的吊脚楼,还给我们,行吗?”
他忠厚的脸上,一脸恳求的神情,让秦予希心中一阵怔忪。
想起老族长,那个守护了界山寨一辈子,最后却死于旅外公司枪下的老人,秦予希便是心有些软了。
她叹了口气,眼神中也是透着诚恳,问庹泽洋,
“洋哥,你说这世上有这样的道理吗?你们当初是怀着怎样的心理,要去做个市里人的,现在又怀着怎样的心理,要买回你们的吊脚楼的,这个我就不给你们分析了,大家都留点儿颜面,不要整事。”
不等庹泽洋开口,秦予希手一伸,制止了庹泽洋身后,即将重新开始撒泼的何春花,她不跟何春花谈。
而是看着庹泽洋,继续说道:
“这样,我不将你们赶尽杀绝,也考虑到你们在市里买了房子,同样要出去打工挣钱,我可以去跟钱总谈谈,安排你们在界山寨做点儿小生意。”
如庹泽洋这样的人,其实初中都还没读完的,在寨子里务了几年农,很早就结婚生了孩子,现在孩子又没读初中,也跟着出去打工了。
一家人如今拿了卖吊脚楼的钱,在市里买了房子,家中就几个女人住在楼房里,男丁都去了沿海城市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