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文良目光冷淡的看着两人,相处了这么多年,他对两人的性情十分了解。
李峤嘴上说的多么好听,不过是为了想傍上沈家大腿,从而坐稳自己第一理事的位置。
“李理事,联合会存在的意义难道你忘了,联合会的确是沈国使创办的,但他说过,联合会真正的目的是保证金陵古董圈的公平公正,为所有同行提供一个交流的平台,而不应该成为某人谋私利的存在。”
李峤脸上的表情逐渐冷下来:“尚文良,我不用你来教训我,论资历我比你早多年进入联合会,论能力,你更是远不及我。既然你这么清高干嘛还留在联合会,大可自己出去单干,我倒是要看看联合会里有多少人会跟你走。”
“你……”
“好了好了,两位不要吵了,同事多年何必为了这点小事伤了和气,不如这样,我们各退一步,沈先生的目的把秦峰逐出联合会,我们可以劝说秦峰自己退出。”
“哼。”李峤一甩衣袖大步离去。
易山摇头苦笑劝说道:“文良啊,老李是什么性子你是知道的,联合会走了这么多年,他付出那么多,目的也是希望能够让联合会壮大。”
尚文良心底冷笑,怕是为了自己吧。
“我去一趟情义阁。”
望着尚文良的背影,易山无奈的摇了摇头,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就好了,联合会不过是沈家工具罢了。
……
秦峰和往常一样,习惯性的去其它古玩街转悠。
“老板,我块玉给我看看。”
“好嘞,朋友真是有眼光,这块玉可是我花高价从别人手里收上来的。”
秦峰手中这块玉有个名字叫玦,半环形有缺口的佩玉,在古代常用以赠人表示决绝。
这种玉起源最早可以追溯到商代,那是多是当做耳朵上的挂饰,后面才因为读音与诀相近赋予了不同含义。
玦的形态色泽有很多种,唯一相同的是都有缺口。
他手中的这块玉玦材质是高古玉,色苍黄,摸上去有点点膈手感,没有玉的那种圆润,这是因为玉放置的时间太长表面被氧化,材质上是没有问题的,只是这做工却是现代手法。
“多少钱?”
“五十万。”
秦峰二话不说放下玉玦转身就走,汉代以前的玉才叫高古玉,但并不是所有高古玉都很值钱,还要看玉料品质。
“五万,多了没有。”
“五万,朋友,这个价钱连我收购的零头都不到。”
秦峰也不想和他争辩,背手出了店铺。
还没走几步,忽地看到前面围了一大群人。
他也没有看热闹的心思,走过时仅余光瞥了眼。
这时他脚步顿住,拨开挡在面前的人挤进包围圈中。
却见里面地上躺着一人,面色黝黑,四肢抽搐,口吐白沫。
“朋友,我劝你还是等医生来,这时候碰他会被讹上的。”
有人出于好心提醒上前的秦峰。
“这人是我朋友。”秦峰蹲在男人身旁,翻看他的眼睛,全是眼白。
双手成爪面目狰狞,整个人向反折的弓,唾沫不断从嘴里涌出。
此人正是和秦峰打过一次交道的林石,那个住在九里巷的土夫子。
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布包,打开露出一排长短不一的针具。
只要出门秦峰必然会带着这个小布包以备不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