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飞的话语落下，老人再无法镇定，深吸一口气オ道:“我究竟是哪里露出了马脚?”
楚云飞眸中划过一道微不可察的笑，缓步上前，直接蹲在老人面前。两人静默久，才听楚云飞道:“你诡计多端了大半辈子，当真算得上成功，留下的遗憾未免太多了，黑鬼城城主，你说对不对？
听到那人对自己的称号，老人情绪难以自持的激动，好半天才应道:“你是怎么发现我身份的?”
“我更想问问你，你为何将无影功传给小海?”
“小海?”
“当日在商业街给了你一份晚餐的人。”
“就是刚才袭击我的人?果真人不可轻信。”老人脸上划过一丝失望。
“要是当初知道他是天龙殿的人，我只会了断他的性命。”
“这么说你传给他无影功是为了报恩?那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原来令人闻风丧胆的黑鬼城城主，竟有几分良心。”
“呵，少说废话，现在我人在你们手上，要杀就杀，要剐就剐。”
“杀?你那么惜命，不惜放弃自己的亲身儿子和打拼了大半辈子的黑鬼城，怎么会让我杀你呢?”
“那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倒是想问问你，为什么要杀沈如期?即便是你看不过沈家，也该是看不过沈知廉和沈如君，沈如期跟你到底有什么仇怨?”
闻言，黑鬼城原城主脸上终于露出一丝轻松。
“我想杀谁跟你有什么关系?楚云飞，如果你真想知道，也要跟我交换，你告诉我你究竟是谁，我告诉你自己为什么看沈如期不爽，如何?”话音落下，额头顿时被什么东西重重撞了一下。
黑鬼城原城主皱眉去看脚下，竟是一个空了的易拉罐，朝前看去，正是瑾墨飞出来的。
“易拉罐罢了，城主平生善战，这点儿痛都忍不了?”瑾墨笑道。
“你的人很奸诈。”原城主忍怒对楚云飞道:“或者我应该说，整个天龙殿都是奸佞之人!你到底是天龙殿的什么人!”
“看大门的。”楚云飞面无表情。
“你当我三岁孩子?”
“我当你糟老头子。”
黑鬼城城主那双已满是血丝的双眼怒瞪道“既如此，沈如期的事你自己去查，以你的手段，就算是我告诉你，你也不会留我好过。”
“那你不愿说，我也不强求，不过你可以说说无影功，如何?”
“怎么?你想知道无影功的秘密?”
原城主像是终于手握杀手锏，放声大笑道:“人果然是贪心的，练武之人，想不到我当下且偷生，还能凭无影功让你左右为难!”
啪！
话音落下，额头又被当头一击!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但这一次是一个还未开封，装满了酒的易拉罐。
仍是瑾墨出的手。
原城主斑驳的额头，亦被打出红印。
“不好意思，手滑。”瑾墨笑眯眯道。
“有关无影功，我是半个字都不会说的，楚云飞，让你的人省省力气。”
楚云飞一动不动盯着他看了许久，轻声道:“好。”随即起身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