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儿子已经保住性命,可是我们的药品起不了太大作用,只能送他去Lp县医院,你们同意吗?商量一下吧。”
“可以。”我正在关键时刻,爸妈当然不能有半点犹豫,一口答应道。
可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家在一九九四年到二零一四年是村里背负高额贷款的家庭。
我爸妈的同意,立刻点烧医生誓死保护我去大医院的路上,却不知我爸妈只是个穷人,接着发生的事情是整医院最不想看到的事,也是最常见的画面,就像电视上演的那样。
九十年代初,从镇到县坐车的话需要四五六个小时,那车不用想就知道是什么样的。
路弯弯,车慢慢,行人慌,在车上的人更加紧张。我爸妈不知何时归土里,车子不知何时踩踏动物,希望司机能专心,把我完全送到目的地。
车头司机望着道路,车间护士望着医生,车尾父母望着孩子,那时场面只能用这一句话概括,当时每一个人都有心里活动。
司机:“我刚刚是不是冲昏头脑,怎么答应这样危险的活路?”
护士:“回去后,我要跟医生求婚。”
医生:“唉,这路真远,不知天黑前能赶到大医院吗?”
妈妈:“儿子,等你好了,带你吃肉去。”
爸爸:“我不能倒下要坚持住,没有钱治病就用我来抵消吧!”
车辆:“跑这山路,载六个人果然有点吃力,不过我要为了这一条小生命,即使自己跑坏脚也要完成使命。”
“你就怎么确定,他们当时心里话是这样的吗?”朋友听到我的讲述,故作不相信的疑问,然后看向草稿纸。
“没经历过鬼门关的人,他们始终感受不到周围的人的事的物的气。”我笑回答。
“你说的也是,我没经历过鬼门关。”朋友说完这句话,在心里念叨久久不能散去。他时常也问自己,有空听别人的故事,那自己的故事怎么去讲述呢。
此时此刻,两人同时陷入记忆里的回忆中。
二十三年前,那时的黎平很小,只是现在孟彦那么大,所以车站、医院、超市、饭店都在平街中间路段。
住院的只要有人饿出门就可以买来吃,因为饭店在医院对面,来回也就两分钟的事情,车站挨着饭店后面,而超市跟菜市场靠医院左边上一点点。
可是对于我们穷人来说,当时去看病是怎样住院呢?
六人经过几个小时的路程,进医院时已经天黑了,医生接过我时,震撼看了看我爸妈,然后一言不发,的赶忙把我抱进抢救室。
我那时虽然小,但是感觉到了哪位医生很有力的撑着我,可他手在发抖,露出僵硬的表情,心跳声快把我振醒。
抢救室门外坐着无数人,其中包括我爸妈,两人的脸色都是苍白,双手平放两腿上面,嘴巴里边还不停叨唠。
周围的人们,当然不知道他们念什么,只是一味的认为两人有病,也不搭理问好。
医生护士各忙各的,走过住院人们床边,时常被脚踩脏了被子边缘,因为住院的人太多,没有多余的床铺,无奈之下只能在地板上打地铺。
饭点时,有钱人出门就买饭菜吃,没钱的人只好从家中带来的破铜烂铁煮饭吃。
每次要吃饭之前,医院楼顶上、阳台边、大门口,街道处都是烟火四起,弄得原来规规矩矩的医院变成了农家乐园。医院方面也没办法,毕竟来看病的人太穷。
已经十点钟的大医院,人依旧没有减少,反而多了些来探病的家属,这时一直坐在长板凳上的我爸妈只能让位置。
而我呢?只能在抢救室内待着,被那些瓶瓶罐罐的氧气包围,输液瓶里的药水一点一滴流下来,我被它引起好奇心,呆头呆脑地盯着药水瓶。
我清醒了,却引来整个医院的骚动,无数的陌生人争先恐后挤进病房,我被吓得哇哇大哭,这时我爸妈匆匆忙忙的跑来,两人脸上多了一些笑容与惆怅。
我妈妈把我抱在怀里:“别害怕,这些叔叔阿姨是来看你的,大家可担心了。”
“来。”我爸爸为我盖好小被子。
然而接下来十分钟内,我爸妈突然跪下,而且边哭边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直到二十三岁我才明白,两人是为了我。
由于我奇迹般的苏醒,让抢救室里站满人,那些老老少少已在我床边期待已久的想抱起我,护士跟医生站在跟前拦护着我的安危。
正当人们为我而高兴的时候,一位穿着整整齐齐的中年男子大步进来,手中拿着两张纸片,脸上多一些不情愿的表情。
此时我发现爸妈眼里在转动泪水,人们开始向门口移动,哪位中年男子不在乎这些细节,依然执着念他手中纸片上面的病情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