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开始?”
娄千行嘴角的笑意,已经散开了。
“这位可是弟弟你亲手赶走的女子,如今另觅良人了,你不该为她高兴吗?”
“怎么现在还来添乱?”
说这话的是娄家的大公子,也是,这话要是从旁人嘴里说出来,也不太合适。
“随你怎么说,但是今天我来是来告诉你们这婚礼不能成的。”
娄子行的语气里带着几分疲惫,看得出来,他的伤并没有完全好。
“不知这不能成的理由是为何?”
娄千行从台子上迈下来,他身上的红衣如血,映得他的脸色也一样绯红。
“理由就是,这国公府,是个欺君犯上的是非之地!”
娄子行忽然吼了一声,然后从袖子里掏出了几叠文书狠狠扔到了地上。
“什么意思?”
这个时候的国公忽然说话了。
也是,到底是关于自己府邸的问题现在若是不出面,那就是等死了。
坐以待毙可不是聪明人的选择。
“国公,您应当知道自己这么些年都做了什么吧?”
娄子行冷笑一声,开始桩桩件件细数自己眼前这个亲爹的恶行。
“十几年前,手刃了自己的发妻,也就是我的娘亲,可是您知不知道,那是爱了您一生的女子啊。”
“然后把我顺势流放,让我十几年都在外飘荡。”
“再然后,您勾结边疆的卫将军,结党营私,和敌国屡次进行商贸往来,虽然不涉及国政,但是却伤及了国库。”
“皇上派给您的布施任务,您吞了所有的赈灾之粮,然后把钱都私吞了。”
“还有,东黎水患没有解决,您也付出了自己的一份力。”
……
娄子行站在那里不慌不忙地说了整整一刻钟,那罪行听上去真的是罪该万死。
虽然基本上都是贪财,以权谋私之类的,没有上升到国家大事。但是他是国公,做出这样见不得人的事情,是必然活不了的。
只是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