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里,沈菀仪差点没把眼睛哭瞎,事情传到京城去以后,沈家自然派了人过来照顾沈菀仪,她现在倒不用担心身边没有丫环了,可她却依然哭的很伤心。
“为什么?我这近半年的时间在沧兰做了那么多,我从三岁开始在京城日日救济灾民,关爱百姓,被人封为仙姑,可为什么朝廷却没有封我做县主,而封了那个女人!”
她说着又是一阵哭,边上的丫环是叫做青桐,倒是个明白人,她小声的劝慰说道:“大小姐,那是因为您平时是救济,而乔姑娘那是救了灾民的命啊。”
救济和救命怎么是可以比的?
再说了,沈菀仪这些年在京城里确实做了很多,但是能在京城活下来的百姓有几个是真的吃不饱穿不暖的,大部分日子都可以过,只是想要更好而已。
这些道理其实京城里那些高门大户的人家都懂,所以他们才没有日日跟着沈菀仪一起做善人,自然也因此不待见沈菀仪。
所以说起来沈菀仪从小到大,虽然名声好,不过那有多好,有多少人真说她好,那里面的水分有多少,只有自己心里知道了。
可沈菀仪哪里是一个能够听的进去话的人,她当下就尖叫着说道:“你的意思是我沽名钓誉?你的意思是我在哗众取宠?你这个狗奴才,我……”
青桐跪下来不说话,她是安远侯府的人,却不是日常伺候沈菀仪的人,她是安远侯老夫人的身边的大丫鬟,在府上地位不低,压根不怕沈菀仪。
沈菀仪这些年的所作所为,老夫人看在眼里是不喜的,但是却也不好说她做的错,所以老夫人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次虽然没有惹出事情却害的三皇子一起身处险境,老夫人才将她派了过来。
沈菀仪“我”了半天,到底没有将青桐怎么样,她到底有自知之明,知道眼前这个人动不得,骂了半天以后,又哭哭啼啼去了。
掌柜在外面听了全场,摇着头和娄子行说了。
乔瞳不在的时候,娄子行的性格是阴郁的,他听着掌柜禀告完,冷笑着说道的:“由着她去,这次若不是子行,我早将人扔出酒楼去了。”
这话掌柜不敢接,不过他也觉得沈菀仪这样子不好,她骂乔瞳,可乔瞳做错了什么?乔瞳的嘉禾县主的功绩是实打实自己挣的,你要不服气,你找陛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