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钰颔首，这个理由很充分。
“既然你感觉自己马上能回厨房，为什么在食堂和那些人聊天？”
“莫非你是故意拖延时间？”
“不是！”林琳下意识否认，“我是想问问林红霞喜欢什么口味，我还依照她的口味放调料。”
“你感觉林红霞随便找来的工人会知道她的生活习惯？”陆钰讽刺，“异想天开，说明你很不聪明。”
林琳额头上冒出冷汗，隐隐感觉哪里不对，“我不知道那些是林红霞随便找来的。”
“那你以为林红霞家有很多佣人？”陆钰目光微闪，她倒是想看看林琳怎么说。
“难道不是么？有钱人家都是这样。”
陆钰颔首，还不算笨，“你为什么给林红霞喝黑鱼汤？”
“什么黑鱼汤？”林琳下意识否认，“我没有给她喝过黑鱼汤。”
“也对。厨房痕迹已经没有了，你想怎么说都可以。不过你自己去菜市场买黑鱼，居然也不知道掩饰。”陆钰直入主题，“菜市场老板说了，你那天早晨去买黑鱼。他记得清清楚楚，是因为平常买菜的都是四五十岁阿姨。唯独你是十几岁小姑娘。人家老板当时就记住了。你若是记不住，院长不介意把老板叫过来。”
忽然被提到的院长很懵，他什么时候不介意了？
林琳咬住下唇，“那也不能说明厨房烧起来就是我做的！”
“的确不能证明。学院小卖部老板证明你当天买过两杯牛奶。”陆钰答非所问。
“那是给林红霞的，你当时也在。不要告诉我牛奶也有问题。”
陆钰摇头，“牛奶当然没问题。但是牛奶和黑鱼在一起，会让人中毒。当时林红霞被困在厨房，就是因为中毒肚子疼，才没及时跑出来。”
“你怎的知道牛奶和黑鱼在一起会中毒？”林琳咬牙，这个知识她在图书馆无意间看到，默默记住，可是陆钰居然会知道。
陆钰轻笑，“你故意这样做，就是有预谋。我一直在想，当时厨房只有炉子里有火，为什么会忽然烧起来。直到我听说学院实验室，白磷丢了。”
“真是凑巧的很。实验楼守卫在那天见到你进去。”
“我真是奇怪。你又不是化学系，你进去做什么？”
林琳一梗，内心涌起巨大恐惧，“他怎么确定是我？”
“因为学生都在考试，实验楼一直处于关闭状态。你又不会爬楼，只能从大门进去。保安自然记住你了。”陆钰轻描淡写。
“真是凑巧。院长事后去厨房，看到残留的白磷。”
“不可能！”林琳惊呼，“我放的白磷不多，根本不可能残留！”
林琳说完忽然闭嘴，看到陆钰似笑非笑的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没有证据，所以陆钰在诈林琳说实话。
林琳冷笑，“没错，就是我做的。我也是有自尊的人，林红霞凭什么高高在上看不起我？还不是因为她家庭背景好。如果她和我一样，她不见得比我好。何况别人都说我和林红霞长得相似，说不定我就是林家家主遗落在外的女儿。”
“只要林红霞不在了，我被找回去。就能享受林红霞现在有的一切。”